人说这话本是闲聊中的惋惜唠叨。可是她却表情并不似闲聊状轻松的模样,偷空瞥目扫我几眼。她有意在观测我的反应。
我该有什么反应?
难不成她是想我当时是在故意要给栗耳施压的吗?还是她觉着我是存心不想栗耳出战场,是故才出言阻止嬴政有心安排的那场对决的?
猜不透芈夫人说这话后看向我的意图,想想项羽此刻又与我瓜葛实在不大,于是我没有旁敲侧击的去打探她的心思。
“说到他。又令人忍不住想起栗耳了。”我哀伤着,对于芈夫人想要听我评价她所说的项羽的事情不予置评,岔开话题道:“若是栗耳还在…”
我停住语音没有说下去。
若是我说出了什么关于项羽和栗耳的评论中了芈夫人的下怀。那我可就真的会一言失而危机四伏了,这是我多年来王宫艰辛生存积累的经验:不管是否我眼下和芈夫人的关系够好。一旦利益冲突起来,好姐妹也会反目成仇的。
是故,不管项羽的不上进是芈夫人故意说给我听的、还是他真的一无是处,我都不合适说任何观点。
见我将话题扯到“栗耳”这个王宫避讳的词汇上面,芈夫人一时也不好追说什么了。
“一切皆是命,栗耳有他自己既定的归宿,溪妹妹莫要多思了。”
劝解我的言词,亦是芈夫人想要尽快摆脱“栗耳”这个牵扯出沉重话题名号的绝言走势,可她越是这般急于开始新的话题,我就越是觉着她的心头另有谋思,这被人有目的的指引谈话的方式让我很是觉着负担。
“只是不知约战之日时,皇上会重新派遣谁去了。”我继续伤感着我的言词。
芈夫人不管是面色还是言词的外向流露,看上去都比我要看开的多,言词也是积极乐观的紧。
“不论是谁,依着本宫看,咱们大秦的公子个个儿都是不弱的,莫说是不成器的项羽、便是项氏最勇猛的子弟,拿下也是不在话下的。”
一个是母国忠良之后,一个是夫家亲生子弟,我不知道芈夫人对二者的存在是作何感想的,但是我想,她此刻一边倒的笑谈背后应该是隐藏了真实的伤心的吧。
父强夫强的女人,看似幸福荣耀,其实最是艰难!
“芈姐姐状态果真好了许多了,长此以往、痊愈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我又跳出了她圈围的话题圈。
因为我的设防,芈夫人没有从我口中得出什么有价值的语讯,但是她走了之后我却忍不住想念她所提及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