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说御医言曰您的病况无碍,只需休息充足即可;
秦王走近床榻,俯身望了您一会儿,而后奴婢请示上前为您敷水润唇,他应许一声就走了。”
望着我?
浑身鸡皮疙瘩不自主的起了一层:嬴政该不会是望凝想着怎么消灭我吧?
“他面色如何?”
既然没有说什么,那就只好从表情判断他的心性了。
洛葱面露难色,无从答话,“这——夫人…”她拉长了音。语言词说继续不下去。
不怒自威的面貌是嬴政招牌式的表情。他是不发脾气则已、一发脾气就要闹出大事的人,所以喜形于色很难从他那里预知察觉,想到这一层,我瞬间觉着我的问题是难为到洛葱了。
洛葱能够勇敢的以为病中的我擦拭干涩双唇的理由打断嬴政不知所谓的审视,方式合情合理又用法得当。真是个机灵的小姑娘。
“做得好小葱儿!”我拍拍她的肩膀,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虽然不明白我竖大拇指是什么意思,但从我的表情中洛葱能够感受到我的感激与愉悦,她很是开心,上扬着嘴角、抱着衣服催促我去沐浴更衣。
我出地牢后就着急处理两件事情,一件是虞角的生死大事,另一件是姬绾的疑点告知。现在虞角的去向因余槐帮着探听的缘故算是有了苗头了,可如愿见到姬绾,我的第二个目的反而更加难达到了。
与姬绾水亭一别后我心里尤为难过,我自认为没有对不住姬绾的地方,而且我也不自觉的对姬绾投注了不少的姐妹情心,可是现在姬绾不但不领情,反而误以为我的偏向是在害她,我是真心委屈!
因为终黎婳打岔,我和姬绾草草结束了那场言谈,苦闷悲情的结局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疙瘩。
我于姬绾处平白受猜忌,在赵夫人处又是不讲事实的形象,这样两面遭唾弃的角色让我本心有种不吐不快的郁闷,我想姬绾也是如此吧,因为当日激动了情绪离开的她很快给了我、也给了她自己一个倾吐心声的机会。
这次是姬绾主动找到俏央湖的,俏央湖僻静,是我常待着的地方,不少人都知道我的这个习惯。眼见得姬绾至此,我心中有怨,看到她走过来,本想不理会她离去的,但她叫住了我。
“你也认清楚了自己的罪孽吗?”她居高临下,傲然问道:“这会儿子知道怕见本宫了,早干吗去了?”
姬绾仿佛在问询一个罪孽深重的犯人,问的我迈不开已经决定不与她揪扯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