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夏侯惠缓声回道,“谢陛下。其实惠俸禄与家中资财足自用,只是在淮南任职后,便觉得购置一马槊,更便于沙场建功。”
《释名·释兵》有云:矛长丈八曰矟(槊),马上所持。
马槊乃是骑战利器,千金不易。
不提马槊那约莫三尺的破甲棱锋,便绝非寻常工匠与铁能锻造得出来的,仅是槊杆的选材严苛、需要历经三年才能制成且还是成功率极低的情况下,就不是寻常将率能购置得起了。
先前夏侯渊倒是留下了一杆。
但被同样喜武事、早早就在军中任职的夏侯霸给捷足先登了。
夏侯惠想要,只得自己筹钱求置。
“马槊啊”
闻言,天子曹叡恍然,亦不吝赞赏,“稚权有建功之心,甚嘉!”
言罢他还略微侧头想了想,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待片刻后,他才冁然而笑,张口刚想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却瞧见了一侍宦正垂首躬腰步入毡殿来,便冲着侍宦发问。
“何事?”
“回禀陛下。”
那侍宦连忙止步,俯首而道,“张校事等人已归来,在外等候召见。”
“嗯”
轻声应了下,天子曹叡敛起笑容,侧头对夏侯惠嘱咐道,“稚权,士家可凭功赎身之议,朕自有主张,你莫要与他人谈及。嗯,此间已无事,稚权即刻归去淮南罢。”
呃?
即刻归去淮南?
我一路兼程了数百里,昨日方赶到许昌,今日正午尚未到呢,就撵我归去了?
难道这些校事监察出了什么大事,让我避开?
还有,说好了的财帛赏赐呢?!
夏侯惠有些愕然。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也连忙躬身告退。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