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提出来的这一问题自然被褚谧君毫不犹豫的否定了。
然后当天下午她就让人收走了阿念房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和诗集。
阿念对此很是不服气,却又敢怒不敢言,只好委委屈屈的憋出一句:“可表姊与广川侯之间真的很要好啊……”
“我和新阳的感情也很好,和你的感情也很好。”褚谧君轻嗤,“阿念你也有十岁了,以后不要再如往日一般口无遮拦,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得掂量清楚。”
阿念一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长幼有序、长幼有序,一边老老实实的对眼前这个只比自己大了四岁的表姊点头,规规矩矩的道歉:“阿念知错了。”
“还敢再犯么?”
老老实实的摇头,“不敢。”
却在褚谧君转身时,小声的嘟哝了一句,“做贼心虚。”
又补充道:“恼羞成怒。”
褚谧君自然是听到了这句话,本想转身再训斥阿念几句,可最终还是作罢,默然离去,笼在袖中的手无意识的掐紧。
***
阿念很快也注意到了,褚谧君在躲着常昀。
那日她才说过他们两人关系很好,之后褚谧君便有意无意的避开了一切有常昀在的场合。
该不会是自己那天的无心之言刺激到了好面子的表姊吧……阿念想道,不犹的愧疚。
也许,表姊并不是在躲着广川侯,他们一连多日没能说上话,只是因为不凑巧而已。两人明明从前还能有说有笑,总不至于真的为了她的一句话就生分了。
但这样的自我安慰是没用的,褚谧君对常昀的躲避,实在是有些明显。有时两人从一条长廊的两头迎面走来,分明都已经看清了对方的脸,总该打个招呼才是,但褚谧君竟然直接掉头,硬生生的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这样的行为……委实有些失礼了。阿念心想。
她还不能理解表姊的心情,此时的常昀在褚谧君眼中,一会是疑似杀死自己的凶手,一会是曾经意气相投的挚友。
只不过,不可否认的是,阿念说对了一件事。那就是褚谧君和常昀的关系真的很要好,明明对彼此熟悉起来也不过是这几个月的事,但却好像已建立了足够深厚的默契。
如果那个向褚谧君迎面走来的不是常昀而是别人,那么褚谧君或多或少都会克制一下自己本能的反应,选择以一副虚假的面孔去维持着表面上的客套。
可是在面对常昀时,她不需要这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