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是瞿大冒,但实在说话的人是李三顺,而行政上……是周二狗(周二狗都管上行政后勤就知人手多短缺了);故而新开业的这间“喧阗”二把手提了郑大哥,没有一把手,显金自己上。
最惨的,其实是陆八蛋,在显金把耗子年账房冷藏后,三间铺子的财务担子全压在他一个人骨瘦嶙峋的肩膀上。
陆八蛋:我虽然有一颗想进步的心,但没有一副支撑我进步的健康躯壳啊。
在陆八蛋一个月发了两次烧,咳嗽两次,一次半个月后,显金终于出手拯救他了,把绩溪实训基地的账务本子交给了锁儿练手——如此人员紧缺的状况下也只有不拘一格降人才了。
“酱肘子”漆七齐就被显金盯上了,以火箭上青云的速度成为“喧阗”的代理管事,意思就是,你还是一道杠,但你得做三道杠的事,虽然我只给你一道杠的钱……
一道杠代理管事“酱肘子”揉揉眼睛,眯着眼看堂内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啧”了一声,呢喃道,“哪有铺子开业不放伙计的呀?人看您这儿连个接待的伙计都没有,谁还进来买东西呀?”
显金示意,郑大一把将“酱肘子”的脑袋推了回去。
门口的长衫们躲在柱子后你一言我一语,隔了片刻,众人口中的周秀才终于被推搡着越众而出,踉踉跄跄地进了“喧阗”的店门。
像是突破了什么结界似的。
周秀才来不及回头骂人,便把肩耸了起来,双手抱胸,警惕地四下观察,呈非常标准的戒备姿态。
周秀才等了半天,没等来笑眯眯的,明面上和他寒暄,实际上企图挖空他钱包的伙计,不由得略微松了口气,肩头逐渐放松,余光在偌大宽阔的厅堂慢慢环视——他们在门口还数错了,不只七八个架子,有两排藏在柱子后面,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