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秦征忽然发觉,青年所吸引自己的,不仅仅是鲜活美好的肉|体,还有那藏匿其中的、有趣且独特的灵魂。
他不想问这样的对方为何曾经会对秦子珩爱得欲生欲死,就像他不想问青年一身捉鬼看相的本事从何而来。
“没错,”碍于动作限制不能拥抱对方,秦征只能抬手碰了碰青年颤动的睫毛,“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哪怕两人身家地位悬殊,对方也总是想方设法地关心保护着他,无论外貌有多勾人,单凭这一点,青年就不可能是一只柔柔弱弱只知索取的金丝雀。
“咳。”被这个温情且挑逗的动作撩得心慌,季岚川不得不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阵痛的脚踝之上,幸好迎新晚会是在新生军训后举行,不然他肯定要被学长学姐念叨。
除开醉酒和被逗急了的时候,青年都是一戳就怂的兔子样,偏偏秦征看似正经、骨子里却颇有几分恶劣,见对方的脚腕肿得老高,他便面色如常地伸手替对方脱掉了那只好看有余、舒适不足的小皮鞋。
小腿肚被人轻轻托起,哪怕隔着一层布料,季岚川也能感受到秦征手心炙热的温度,有原主的精心呵护和秦宅的灵气蕴养,哪怕是平日练舞的双脚,也漂亮到挑不出一丝差错。
鞋袜被褪,季岚川的确是感到左脚放松了许多,可在察觉到男人平静的注视之后,青年圆润可爱的脚趾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低笑出声,戏弄够人的秦征也没再给对方施加压力,街上的车流不多,司机很快便将两人安全地送回了家。
连只袜子都没有,青年只能老老实实地再度被男人抱进怀中,他体型颀长却纤瘦,如此一看竟显得格外契合对方的怀抱。
提前收到消息,郑叔早早就候在了门外,厨房里有饭菜的香气飘出,正是张妈在张罗着两人临时要吃的晚饭。
被男人抱到餐厅坐好,季岚川只觉得郑叔和张妈“慈爱”的眼神格外难以招架,将两人的外套脱下递给郑叔,秦征找来放在一边的消毒湿巾:“擦擦手。”
我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
用眼神传递着自己不满的控诉,季岚川细心地收好那节断裂的红绳,尽管有些麻烦,可若是秦征那边没有收获,他也能用道术追踪到对方的下落。
朱砂和符纸还没到,两人便收拾一番先吃晚饭,青年脚腕处的指印早已肿成一片,只听说对方是扭伤的张妈,不仅特意准备了活血化瘀的桃红四物汤,还细心地替青年备好随时可以替换热敷的厚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