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与杉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病得很严重,没有再反驳,只是把腰上的那只手扒拉开,抬着手。
李呈彦揣摩他只想被扶着,不想被人搂,犹豫着托住他的手臂......
宴与杉终于满意了,缓慢地往下走。
李呈彦满脸不乐意,他像是个陪娘娘出门的小太监。
行行行,我忍。
他看着宴与杉的侧脸,因为发烧泛着红,平时锐利的双眼变得水润茫然,眼白里全是血丝,额发软软地耷拉下来,让他看起来更年轻了。
都四十出头了,怎么不显老呢?
“看什么看,眼睛挪开。”
宴与杉看都没看他一眼,侧脸都要被人看烧起来了。
李呈彦微微挑眉,“我偏要看,这么好看,我就要看。”
“......”
宴与杉颇为不解,终于赏了他一个困惑的表情。
他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
按理说,李呈彦......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人。
做了那种事情之后,每次看见他,宴与杉都觉得很尴尬。
担忧秘密被人知道的同时,那一夜的体验确实还算不错,让宴与杉很难适应这种关系的转变。
他也担心李呈彦会报复他,趁他虚要他命。
本就难受,还要分出精神去应付这个人。
短短的一段路,走了很久。
宴与杉窝在躺椅上,李呈彦给他盖了毛毯,又摸摸他的脸,“你不找医生来看看?真的很烫。”
“不用。”
他每年都会这样病一次,烧过就会好。
他很困很累,但头疼,怎么都睡不着。
这个时候,额头上多了一块退烧贴,宴与杉双眸微睁,瞧见李呈彦正在拧毛巾,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专注。
宴与杉眉心微蹙,很不习惯被人照顾,下意识要回拒,但阳光太暖,晒得他越发无力,一合眼竟睡着了。
李呈彦撑着下巴,专注地看着他,这个人静得很,若你不惹他,他能比山间的那眼泉还要冷。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