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急了。故而,他的军师才会定下涉险之策。
“主公,主公。”帐外传来声音。
“莫喊。”董文怒而开口。
“主公……凉州城来人,是军师的家奴。”
“家奴?”董文沉默了番,让人把家奴传唤进来。
“拜、拜见吾王。”老家奴满头苍发,见了董文,便立即跪地而拜。
“讲吧,追上大军可有事情?”
“主子离开凉州之前……曾言,此番涉险,若不幸身死,便让我将这封密信,亲自交到吾王手里。”
听着,董文立即抢过密信,抠了红蜡之后,细细看了起来。信里的内容并不多,只有寥寥几句。
主公亲启。
此番涉险入蜀,欲要帮主公,定下西面数州江山。但吾心底一直觉得,蜀州毒鹗并未死去。若吾不幸身死,还请主公放弃边境二城,退守凉州城百里之内。继而,迁王都于安州。交好西羌,养马聚军,起用民间农桑大才,工匠,商马行……只等十万凉骑器甲精良,凉地三州粮仓丰满,主公方可再行争霸之举。
凉州民风彪悍,多是习武莽夫,故谋才之士甚少,我列三人,主公可暂用一番。
……
沉默地将信折好,董文抬起头,仿佛看见了那个抱着沙狐的人影,站在他面前,长揖作礼。
地上的老家奴,跪地的模样,尚在瑟瑟发抖。
“拖出去,斩了。”董文声音烦躁。
“另外,通告各个大营,不可懈怠,只等攻城辎重一到,立即攻打庐城!”
言罢,董文咬了咬牙,又将手里的密信,忽而撕了个粉碎。
藏拙二十三年,好不容易等到袁侯爷死了。但偏偏在他的面前,又有个徐布衣,挡着他的争霸大业。
退军?还退回凉州城百里之内?
即便董文知道,故去的凉狐军师,说的肯定有道理。但不管如何,他是不服气的。
凭什么要被布衣贼压着打?明明兵力更雄厚,战马更多,州地更多!
喘出一口气,董文重新抱着酒坛,仰头喝了起来。
……
庐城里,徐牧和诸将,同样在商议着接下来的战事。
“羌人擅长野外战,以羌马奔袭,弯刀与马弓配合杀敌。故而,这些羌人攻城,我蜀军并不算得太弱势。”
按着徐牧的想法,西羌人的什么扶寻部落,极有可能,又要做一轮炮灰。有坚城在,西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