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
西关也起战的消息,姜祖望除了通报朝廷,也没有瞒女儿。在随后的往来战报通传里,他第一时间就告知了她。他相信这个消息绝不至于会令女儿分心。战场之上,她具有一种罕见的临危不乱、勇于担当的冷静品格。这种品格,加上对全局的掌控,以及足够的威望,是成就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统领万军的统帅的必要条件。
随着时日推移,到了最近这一两年,姜祖望愈发觉得,自己不会看错人。
如今捷报飞抵,但却来了这样一个他没有想到的坏消息。
要不要现在就送信去告诉女儿?
女儿和她的舅父从小亲近,感情深厚,远甚她和自己的父女之情。
姜祖望迟疑良久,最后终于做了决定。
他很快修书完毕,召人来,连同西关捷报一道,命发送出去。
不早了,他该休息了。女儿这趟走之前,曾叮嘱过他,要保重身体。
姜祖望从案后起身,正待脱衣上榻,忽然这时,他听到帐外传来一阵疾奔靠近的脚步之声。
直觉告诉他,应是来了一道刚刚送抵的紧急消息。
无论是西关还是八部,战况的进展都算是顺利。此刻深夜却又来急报。
是燕重病情加重,甚至噩耗?还是八部那里又起了新的变数?
姜祖望立刻停了动作,转过身,帐外也传来了亲兵的通报,姜祖望命人入内。
亲兵说:“大将军,大营外刚到了一队人马,请大将军立刻出营相见!”
姜祖望一怔:“什么来路?”
“没说,只传入此物,请大将军过目。”
亲兵呈上一面用布裹着的物件,姜祖望接过打开,见是一面腰牌。
禁军将军的腰牌。
刘向?
竟然是他深夜到此!
他在长安,和自己已多年未通音讯,只在几个月前女儿回来之后,从樊敬的口中,姜祖望方知刘向也正随同摄政王南巡。
此刻,他怎突然来到了雁门?
姜祖望迷惑不已,整过衣冠,立刻出了大帐。
边地入秋得早。长安的这季,当还júhuáng蟹肥,方添秋衣,但在这里,却已是草huáng芦残,入夜,更是寒风飒飒,天地肃杀。
姜祖望跨步,匆匆出了大营,停在辕门之外,朝前展眼。
“陛下既然来找我,恕我冒犯,斗胆问一句,陛下难道真的下定决心,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