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之后的第三天,褚谧君听说常昀的禁足解除了。
褚谧君对此没做任何表示,但心中到底还是愤愤不平。姨母对常昀的偏心,简直是偏到了令人愤懑的地步。
褚谧君也曾静下心来思考,想要为姨母过度袒护常昀的失常行为找个合理的借口,然思来想去始终没想到答案。她甚至都开始怀疑常昀是不是给她姨母下了蛊施了咒。
“真不懂云奴那小儿有什么好,值得母亲连自己的亲外甥女都不顾。”新阳前来探望她,都不犹的为她鸣不平。
“罢了,左右我也没出什么大事。”褚谧君故作淡然。
“难道母亲是因为常昀今后可能会是太子,所以想要讨好他么?”新阳怏怏不乐,她打小便对是自己女儿身这件事耿耿于怀,若她是男子,皇位怎么可能落得到别人身上。
“表姊身为姨母的女儿,都没弄明白这问题的答案,何况是我。”
“不能轻易放过那人。”新阳一把抓住褚谧君的胳膊,“上回是八郎,这次是你,他现在还不知得意成什么样了。”
“那表姊告诉我该怎么做?”褚谧君不是看不出来新阳是在鼓动她和她一起对付常昀,褚皇后对常昀的态度让身为皇后亲女的新阳都不犹生妒。
不过褚谧君也确实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常昀。
“去找外祖父?”
“前日外祖父因边疆屯田一事,一直忙碌到亥时方归,听外祖母说完我在东宫遇到的事情后——”
“他怎么了?”
“他将这当成了一个乐子,笑得险些被茶水呛着。”
新阳:……
好吧,也许在日理万机的褚相眼中,这件事的确不痛不痒。褚相需要挂心的是与四夷的纠纷、是大宣的太平,两个少年人的小打小闹,拿到他面前实在是不够看。
“那外祖母呢?她素来疼你。”
“外祖父笑的时候,外祖母是跟着一起的。”
新阳彻底不知该说什么了。
“要不……你试着在长辈面前哭一哭,这样他们就会知道你受了委屈了。”
褚谧君缄默了一会,站了起来:“罢了。”
“你难道不打算——”
“怎么可能。”无需婢女帮忙,褚谧君自己动手披上了外袍,“我亲自去东宫走一趟。”
***
禁足令解了之后,常昀依旧很忧郁。
使人烦心的事很多,总之他很确定东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