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缓缓滑落,留下干涸的痕迹,有些发痒。
她笑得累了,便用帕子去揩拭面上水痕。一时跟车的婆子说:“二小姐,到家了。”
妙懿隔着帘子吩咐道:“你将我箱子里的妆匣取来,待我补妆。”
现在她的身份可比原来名正言顺多了,众人奉承还来不及,谁肯忤逆于她?那婆子狗颠似的急忙寻了出来,顺着帘子缝捧给了妙懿。梳妆打扮完毕,妙懿方才在众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早有府内最体面的管事奶奶们候在那里,见她下车,忙上前迎接请安,十分殷勤小意。
“夫人一大早就在厅里候着,坐立不安的,每隔一刻钟就要问一次二小姐的情况。将军大人一下早朝就赶了回来,也在厅里面候着呢。连咱们大公子也是如此,全家都盼着二小姐平安归来。”
妙懿笑着说:“我也同样惦记着爹娘兄姊,恐他们担心我再担心出病来,时刻惶惶不安。”
一路说着,早已行到了上房处,门口侍立的丫鬟们见人来了,都争着传话的传话,打帘子的打帘子,个个喜气盈腮。隔着门就能听见唐继宗用大嗓门吩咐道:“快些将二小姐请进来!”
妙懿进得门来,只见不单唐家人上上下下的都在,连生母田氏和弟弟梁妙光也在,众人见了她,都又笑又流泪,尤其是田氏,哭得十分厉害。
妙懿摩挲着过来朝她见礼的光哥儿的发顶,又跪下来向唐氏夫妇磕头,口中说:“不孝女来迟了。”
许夫人忙上前亲手将她搀起,流着泪说道:“好孩子,你瘦了。”
唐将军也颇为感慨道:“宫内近来发生了许多事,你母亲担心得夜里睡不着,抄了许多佛经为你祈福。”
妙懿再次蹲下福身,口中说:“母亲劳累了,是孩儿不孝。”
许夫人忙将她搀起,和蔼的道:“别听你父亲胡说,你平安就好了。”
妙懿面上笑得温暖,心内却在冷笑,是为她祈福还是为了唐家的家道祈福?
妙懿又分别向田氏和唐贤毅行了礼。田氏哽咽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众人闲话两句后,妙懿左瞧瞧右望望,面带疑虑。
许夫人笑道:“你姐姐的病刚好了些,现在还吹不得风,过后咱们再去瞧她也不迟。”
妙懿关切的道:“姐姐病了这么久,孩儿在宫中也时时惦记着,可惜消息不通,更见不着面,如今听母亲说她好了些,终于能放下心了。不知女儿可否现在去瞧瞧姐姐?”
许夫人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