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里是无碍?还需要多将养些时日,切忌不可大意。”
谢芳华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是医者,难道还没你清楚自己的身体?”
秦钰摇头,“你这个医者能信服别人,却不信服自己,不盯着你怎么行?”
谢芳华无言,“你好烦。”
秦钰失笑,“为了你好,还遭你嫌弃。”
谢芳华撇开脸,似乎懒得再理他。
李沐清目光在二人中间探寻片刻,收回视线,端起汤品来喝。
燕亭看着谢芳华,说道,“我离开京城时,你那时候大病未愈,看着苍白虚弱,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了一般。如今看来倒是比那时候大好了。”
谢芳华闻言道,“那时候病是装的。”
燕亭一愣,睁大眼睛看着她,“装的?”
谢芳华点点头。
燕亭不敢置信,“你竟然是装的?”顿了顿,又问,“装了多年?一直没病?还是……病悄悄其实被治好了?只不过是为了蒙蔽人?”
“没病!”谢芳华摇头,“我一直在无名山,爷爷和哥哥为了遮掩我不在府中的事实,便谎称我得了大病,再加之,哥哥那时是真的有病,身体不好,而我一个闺阁女子,本来就没多少人关心我的死活,也就蒙混住了。”
燕亭“啊”了一声,“那些年你在无名山?那忠勇侯府里那个女子是谁?我可是见过她好几面呢。”
谢芳华瞥了他一眼,“是我的婢女,品竹,善于易容。”
燕亭一呆,须臾恍然,“怪不得一直不露脸……”
谢芳华笑了笑。
燕亭忽然问,“这是多隐秘的秘辛,怎么就被你轻易给说了出来?”
谢芳华淡淡道,“先皇已经去了,这里除了你不知道外,还有谁不知道?说不说也没什么打紧。”
燕亭闻言看向左右,果然见李沐清和崔意芝没有意外惊讶的神色,他扁扁嘴,“果然离开京城久了,回来一件事情都够我消化个十天八天,实在是……”
“你若是待个十年不回来,南秦该不认得了。”李沐清取笑他。
燕亭切了一声,“你倒是在京中呢,也没见你有什么作为。”
李沐清笑着摇摇头,“还以为你的脾性改了,原来还是一样话语不饶人。”
燕亭轻轻哼了一声。
“侯夫人想你想的紧,还没回府吧?”秦钰问。
燕亭点点头,“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