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云来日暮,日色将出。
李贤选择的答案出乎了他自己的意料。
时空转换,人事依旧。
追捕张良的人还是秦国宗室,只不过换做了嬴荷华。
一夜沉沉,直到金色如蝶的碎影从竹叶窗倾泻。
马车行进一路从颍川郡往西北方走,快到咸阳。
“先生放心,令弟之事我们都打点好了。而且这块令牌果然好用,这一路上倒还畅通,照此情况,我们到了咸阳,秦人也不会拦。”
张良沉声片刻,“咸阳城内不比他处,城中秦军索骥频繁,可有劳二位在城外暂候。”
陈馀道,“还是先生思虑周全。”
正在张良与他们分开,张良刚下马车之际,一把剑鞘堂皇的挡在他前面!
陈馀瞥了他一眼,反手打开那把剑,不料对方武功同样不差,陈馀哼了一声,“阁下所佩乃出自哀牢谷的剑。你与荆轲、鸿至子是何关系?”
“在下李贤。”
听到这个名字,一旁的张陈二人则是大惊失色!
嬴政要价千金通缉他们,主管此事的官僚就李贤。李贤不是个善茬。
张耳担心陈馀不能应付,也要起身下车。
张良止住了他的动作。
于是李贤听到帘幕里毫不意外的传来个熟悉声音,“她果然让你来了。”
李贤收了剑。“张御史既然知道永安此意,在此遇见,我也颇感意外。”
人人皆多走一步,岂料当下碰撞在一起。
陈馀在一旁示意张良不要出来,但被张良婉拒。
“在此处与监察相逢,良并不意外。”张良脱下了秦国的官袍,重新换上青白色的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玉带,衣襟随风轻轻摆动。
纵然张良此言之中皆带凌厉,但他还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
过了多年,李贤还是没习惯张良这种翩翩公子的风度。
他冷笑一声,“看来我不当叫你张御史,应当重拾张良先生此称。”
“既然监察与我有言,他二人不在此中,知之甚少。监察可否令之先行离开。”
李贤坦言道:“一千五百金。我底下的人跟我从陈郢一路追击至此实在不易,还等着此番缉拿之赏。”
张良道,“咸阳地契如何?”
李贤盯着他,张家果然家财万贯,出口就是价值万金的地契。
李贤挥了挥手,张陈二人很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