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中亦有修行意,只看经纶补天行。”师兄弟两个相视一笑,只是笑容之中皆有些高深莫测。
凌冲道:“小弟欲离京师,特来向师兄辞行。”陈紫宗道:“我如今政务缠身,不克远送,师弟莫要怪罪才好。”凌冲摇头道:“岂敢?只是师兄如今权倾朝野,小弟却要斗胆问一句,师兄究竟意欲何为?”
陈紫宗默然片刻,展颜笑道:“但顾生前事,莫问身后名。”凌冲深深望他一眼,长揖到地,飘然而去。出了京师之后,动身赶赴北冥。阴神与程素衣早至玄女宫,传来一道意念,有一件大事非得阴神阳神齐聚合力不可,亦是郭纯阳所说的一件大机缘!
秦拂宗与上官云珠带着隋问天颇为狼狈的走出皇宫,兵部尚书下狱,势不能再回兵部尚书府。偌大京师,竟是无处可去。隋问天早已醒转,皇宫之战全未派上用场,惭愧难言。
上官云珠问道:“师叔,眼下该当如何?”秦拂宗道:“平帝已死,本门数十年谋划一朝落空,天京再留无意,回转清虚三山,报请掌教师兄定夺罢!”
三人出了京师,寻到无人之处正要将云阙飞宫放起,忽然眼前一亮,一个温文声音响起:“秦兄要去哪里?”秦拂宗一愣,喜道:“可是杨逊道兄么?”
那人却不现身,说道:“正是杨某。想不到拂真道兄一番谋划,却被几个小辈破了局去。”秦拂宗恨恨道:“此必是郭纯阳那厮在暗中谋划,指令几个小辈在台前蹦跶!若非恩师与师兄还要督察周天,防范星帝,早就出手打杀了姓郭的那贱人!”
陈紫宗师兄弟翻云覆雨,变革天地,在秦拂宗看来自是郭纯阳在后推波助澜,对其的恨意实是倾尽四海也难洗刷。杨逊却道:“秦兄此言差矣!我与拂真道兄都小看了郭纯阳,以至令其做大,方才他与拂真道兄隔空交手,分明道行已有几分纯阳之意,如今可不能再小瞧于他了!”
秦拂宗骇然道:“郭纯阳真证道纯阳了?”杨逊道:“虽未中,亦未远矣!”秦拂宗失声道:“郭纯阳本有纯阳级数的战力,再一证道,岂非无人可制?如此一来太玄派便有三位纯阳老祖,这可如何是好?”
杨逊声音忽的飘忽了几丝:“郭纯阳差上这一丝,却要难比登天。此事我与拂真道兄已有计定,不必多言。我这两个弟子被人算计,被万民劫火炙烤,我还要去一处阴寒绝地,借其苦寒之气解救他们,不与道兄多说了。”
乔淮清倒罢了,易靖可是少阳派苦心培育的弟子,日后要接掌少阳道统的传人,不能轻易出事。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