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走出大楼,仰头望了一眼。夜幕中,写字楼灯火通明,像一个巨大而透明的水晶盒子。从外头看,是分不清45层在哪个位置的,大约是在顶端。
纪星家离得不远,秦立打车回家顺带把她捎到小区门口。
下车后正好碰见下班回家的栗俪。
栗俪停好车,跟她一起往单元楼走,问:“刚那人是谁啊?”
纪星随口答:“启慧的同事。开会到饭点,就一起吃了顿晚饭。”
栗俪嗅觉却比她敏锐得多,说:“车都走开了,人在车里还回头望你呢。”
“你想多了。”纪星说,“他跟我没见过几面。”
栗俪拉开门走进楼道,问:“那你呢?你没想过新的恋情?这都六月底了,你分手也快半年了吧。……不过你那起点也太高了,再重新看上也难。”
纪星:“我一个人过不行啊?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偶尔来点儿露水情缘,不也好好的?”
“我是我,你是你。我俩能一样么?”栗俪看她,“我能一辈子不结婚,照样开心;但你是憧憬伴侣和长久爱情的吧?”
纪星不吱声了。
栗俪道:“我这些话放到外头去,能被女权人士批.斗死。但再不情愿,婚恋市场的事实就是绝大多数男人眼里女人的最佳年龄在25岁前。你要不在意,自然无所谓,男人又算得了什么呢?可你要在意,就好好恋爱,好好经营。不要轻易挥霍一段感情;也不要轻易浪费一次机会。哪怕是给人生添点儿滋味也不亏啊。”
纪星默然半刻,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吧,现在只想随自己的心意来。至于以后会不会后悔,留给将来去说吧。”
栗俪听言,也就不多说了。
纪星回到家给妈妈视频。妈妈说过段时间想和爸爸一起来北京玩儿,问她有没有时间。
她清楚,爸妈说是来玩儿,其实是一直担心她的状况,想来陪她。她也想好好表现,让父母看到自己一个人过得很好,让他们放心。
次日,纪星去跟江淮请假,也就请一天,周五,连着周六日。
江淮说:“你是副总,请假这事儿不用我批准,自己安排。”
纪星玩笑:“你也不怕我消极怠工。”
江淮看她两眼,淡笑一声,从抽屉里抽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说:“过段时间的深圳AI医疗大会,主办方那边寄邀请函过来了。这是你的。”
“我被邀请了?”
纪星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