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竹很是过了一会儿才进来,他进来的时候手中提溜着两个酒坛子。
看来是想一醉方休了。
林晚秋让人将红泥炉挪开,杜修竹就将酒坛子放在桌子上了。
他打开一壶酒的泥封,抓着酒坛子就往嘴里灌。
不少酒从他嘴角流了下来,他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擦,就盯着殿外灰蒙蒙的天,缓缓地道:“我看见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虽然那个时候他还没这么耀眼。
初见的时候太匆匆……第二次再见,他又比第一次好些,至少衣裳没再有补丁,皮肤也好了很多。
我一次比一次期待跟他见面,甚至为了能见到他,我让人守着他偶尔会去的地方……
就是为了能有偶遇的机会。
就是为了能多看他一眼,跟他说说话。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每次跟他见面他都有很大的变化,他总是能给我惊喜,让我觉得,这个人……他的内心很丰富,他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本事,只是暂时没有展现出来而已……”
杜修竹说着,又灌了很大一口酒,林晚秋静静的听着,她知道,这会儿杜修竹最需要的是听众。
听杜修竹这意思,秦月峥还没出名,还很落魄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他了。
这么长时间了……难怪会情根深种。
杜修竹朝她举了举酒坛子,林晚秋拿茶杯碰了上去。
“我傻不傻?”他灌了一口酒之后就问林晚秋。
林晚秋摇头:“这个世界上,有就感情分不出对错,傻不傻、值不值得、这些都没办法衡量。
喜欢就是喜欢了。
爱就是爱了。
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
“你说得对。”杜修竹接着喝。
“后来他越来越耀眼,他身边也有了人……可我还是喜欢他啊……忘不掉。
断不了。
他不喜欢我。
他跟我说了。
说他有心悦的人。
哈哈哈……可老子他妈的就是喜欢他啊!
我说……我不求你给我回应,只求你不要把我赶走。
我可以之做朋友。
毕竟……我也要成亲,要听家族的安排,我……没有资格肖想他……”
“他怎么说?”林晚秋问。
杜修竹垂头:“他什么都没说,就那么走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