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犹豫,带着诸多平蛮人,迅速换好了蜀州军的袍甲。
而垂下的三千多兽皮甲,待新军穿上之后,远远乍看,当真是和平蛮营没什么差别。
收缴的虎蛮武器,并不算少,徐牧也让新兵营尽数装备。
“鸾羽夫人,入山之后,需记得小心藏匿。等我的命令一到,你再带人杀出。”
这些善于山林作战的平蛮,现如今,便是徐家军的利器了。
鸾羽夫人郑重点头。
“将军放心。”
“中原大将军放心。”
自从围杀虎蛮军之后,这些平蛮人对于徐牧,已经是彻底拜服了。
“且去。”
不到一会功夫,三千人的平蛮营,在鸾羽夫人的带领下,迅速隐入了山林之中。
“主公,若不然,我等多布陷阱。”
徐牧摇头,骗些庸将容易,骗白凛这样的人钻入埋伏,几乎不可能。
再者,陷阱是死的,人是活的。认真来说,三千的平蛮营,也是布下的陷阱。
“韩九,斥候回来了么。”
“还没有。”
徐牧抬起头,看着前方湿漉且郁葱的青山,一颗心开始凝沉起来。
“韩九,再把地图取来。”
……
成都外一百多里,浩浩荡荡的两万蜀中府兵,在白凛的领军之下,开始往前奔赴。
并不同于白甲军,这些府兵的脸上,皆是一副战意满满。能跟着上将军出征,这足以是一件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
狼群里有头狼,军伍里,便有军魂。
什么白甲军巴南军,唯有这位垂暮古稀的上将军,才是他们最后的军魂。
身染重病,双目浑浊的白凛,已然是算到了自己的死期。坐在马车上,怀里抱着一卷马革。那是一张好马皮,他珍藏了许久,直至今日,才拿了出来。
不管打不打赢,他预感得到,这一场,将是他的归宿了。
并未都怪那个徐牧,久在成都,他时常嗅得到腐朽和人血的气味。若年轻二十岁,他敢入王宫,讨虎符,再带着大军出蜀州,南征北战。
想尽一切办法,将整个蜀州,带出腐朽的泥潭。
但他老了。
垂暮如瓜秋的蝉,很快就死去。
这一生最憾的事情,便是老来得子,惜命如金,无法教出另一个上将军。
“府营。”白凛扶着马车,声音如破鼓般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