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似是又要陷入刀兵。
“徐将!徐将!”樊鲁急急跑回来。络腮胡变成了山羊胡,樊鲁整个人乍看之下,也斯文了许多。
“怎的?”
“有人渡船来了!”
“这襄江上,天天都有人渡船。”
“主公,不对啊。是江面巡逻的兄弟来报,是渝州王入蜀了!”
徐牧顿时愕然。
他急急起身,朝着江岸的位置走去,果不其然,还离得有些远,他便认出了常四郎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系袍带,翘着二郎腿靠在船头,约莫还哼着曲儿,摇头晃脑。
在他的旁边,小常威像个傻子一样,手舞足蹈地冲着他们挥手。
……
“所以,常少爷入蜀,是为了找一头走失的老骡子?”徐牧满脸无语。
不是狗曰的三十大寿,就是找骡子。这分明是,连借口都懒得想了。
“给你。”常四郎懒得解释,从怀里摸了一个小酒坛,推到徐牧面前。
“自个酿的梅子酒,我寻思着小陶陶爱喝,你应当也喜欢的。”
徐牧笑着接过。
“内城许久不打仗,我有些无趣。想着你还没死,便过来看两眼。我险些忘了,我居然还有一个老友,在蜀州打生打死。”
说着,常四郎回过头,看向正在啃馒头的司虎。
“这傻大个,最近一年,好似光吃不长。”
司虎鼓起眼睛。
旁边的常威,急忙掏出了烧鸡。
司虎这才嘿嘿一笑,转忧为喜,两人拉拉扯扯地往外走去。
门关上。
常四郎揉了揉额头,“蜀州的事情,我都知晓了。浮山的那一场,你打得很不错。陈长庆那个狗夫,白瞎了这么大的势头。”
“听说死得很惨。”
“没有人想到,小狗皇帝真敢布杀局。当然,他是背后有人了。”
“是谋者。”
“这不废话吗?不然你觉着袁安那猪脑子,能想出这么一手?我跟你讲,他迁都沧州,那里都是保皇的老世家,算是选对了。得了个好幕僚啊。”
“嘿嘿,天下五谋,你的那位东屋先生,也上了榜的。”
徐牧微微淡笑。
如今的徐家军,贾周便是他最大的助力。
“小东家,有无想过。有一日占了蜀州,要往哪儿打?你的东面是起势的侠儿军,也算得你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