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抱了一小箱银子出来。
“徐坊主且拿着,这些都是府库银子,刚好三百两端端正正。这另有个银袋,刚好二十两的。”
徐牧终究信不过,打开木箱数了一番,发现足足少了百两。
在场的人,尽是嘴巴一抽。
老吏急忙起身,捶了两下脑袋,“哎哟,拿错了的,我去给徐坊主令换一箱整的。”
来来去去的,司虎把大锭银子都咬了牙印,方才闷闷地抱着银箱子,退到一边。
“徐坊主且放心,庄人那边的事情,我自会帮托。”鲍周显得很高兴,“我等会便让人,多取些干粮饮水,送徐坊主上路。”
这话听着,徐牧总感觉头皮凉飕飕的。
“多谢鲍官爷,这些东西,早就备好了。来日回到河州,再与鲍官爷大饮一场。”
“好说的。”鲍周怏怏地笑了笑,见着徐牧有些不知趣,索性转了身,急急走回了官坊。
“徐坊主,我对不住你。”赵青云叹着气,一百头的军功,加上如此多的北狄人物资,换到手的,却只有三百两银子。
“若不然,那百夫长,我还于徐坊主罢!”
徐牧听得出来,赵青云的语气,虽然有着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害怕。
害怕徐牧真的一声应承了。
“赵兄,你且留着。”徐牧笑着摇头,“你我生死一场,还是那句话,希望有朝一日,能听到赵兄枭首破敌的喜报。”
“徐坊主放心,我赵青云这一生,与狄人势不两立,此生之所愿,唯报国安民尔!”赵青云脸色郑重,变得无比认真。
“好!某家没有看错人。”
“徐坊主,你我兄弟一场,来日去了内城,务必来封书信,报个平安给我。”
“自然。赵兄擢升偏将,日后难免率军,与敌厮杀,望一切小心。”
“徐坊主,我更巴不得边关民安。只可惜我大纪定边八营,不知为何了,现在已经杳无消息。”
苍茫夜色下。
赵青云顿了顿,走前了两步,熊抱了徐牧一个。
“如此,我等便先告辞。”徐牧叹了口气。
“徐兄,万分保重。”
立在夜色中,赵青云没有劝,也知道徐牧为何要连夜离去。三百两的银子,足够让很多人变成狂徒。
待徐牧一行人的马车,刚离开河州南门,赵青云便背起双刀,冷冷站在南门的城头上。
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