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们的少年光阴交织在一起,今后无论是谁回忆起自己的青春年少,那回忆中也势必会有另一个人出现。
“所以,你得活下去。”她握住他的手。
在一片黑暗之中,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神情。片刻后,他稍稍凑近了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睡吧。”
临近晨曦的时候,褚谧君猛地醒了过来。
她没有做噩梦,也不曾听到什么声音,就是无端的便一瞬睁开了眼睛。
接着她感受到了灼烫。
入睡之前,常昀还浑身冰凉,但这时他整个人却烫的如同炭火,原本惨白的面颊上也泛起了病态的嫣红。
这……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状况了。在没有药物自身又极虚弱的情况下,伤势恶化感染几乎不可避免。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能真的会死。
她握住他的手,“醒醒、醒醒……”
好在他总算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她,“没事。”
这两个字他说的极其艰难,声音低弱。褚谧君先是庆幸他还活着,庆幸完后又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他翕合双唇,这次她连声音都听不见了,只能从口型中分辨出,他说的是别怕。
清晨过后,照例有宦官前来查看常昀的生死。常昀拽住了其中一人的袖角,“带我去见夷安侯。”
宦官原本还以为他死了,吓得用力甩了两下,“我们只负责埋你,不负责领你去见夷安侯。”
常昀尽管已经处于极度虚弱之中,但头脑还是冷静的,“我要是死了,你以为你们能得好处?到时候夷安侯若不想让人指责他逼死弟弟,就只能拿你们顶罪,说你们怠慢我。”
宦官们果然露出了凝重之色。
“去传话,让夷安侯来见我。”
“可、可我等身份低微,无法传话给夷安侯呀。”
“那就去请我的父亲清河王来。”常昀说完,便合上了眼睛,不再同这些人啰嗦。
宦官走后,褚谧君从藏身之地走出。
“我打算向常邵那家伙认输了,一会要是我父亲来了,会想办法把你带走。”
“夷安侯不会杀了你么?”
夷安侯留下常昀一条性命,是为了折辱他。所以之前常昀死撑着不肯向夷安侯低头,一方面是出于不甘,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夷安侯如愿后会要了他的命。
但而今再不服软,他只怕也难逃一死。
“原本还想与你再多待一会的,可你必须得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