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却是无意间和褚谧君拉近了距离,两人的额头磕在了一起。
下一瞬间两个人都好像被火烧着了一样猛地往后一退。常昀反应尤其激烈,直接因为反应过于激烈而向后摔倒。
原本褚谧君还有些尴尬,但看见他这个样子,又笑了起来。不敢笑得太大声,怕被门外守着的人听见,弯起眼睛在月光照映下明亮至极,像是星子,像是泉水,像是一切美好又明亮的东西。
常昀伸手,想要触碰她的眼睫。半途又意识到了不妥,生生将手收回。
“明日,你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去做的么?”他问。
“该了解的事情,我差不多心里都有数了,我现在想的是……”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
“我想见皇后,你说我能见到她么?”
生活在长辈羽翼庇护下十余载,眼下遇上了可能会使家族覆灭的大事,她的第一反应自然还是去寻找长辈。
并不是说她没有主见不会思考,她只是感到心中没底。长久以来她背后都站着足以支撑她任意妄为的家族,现在她猛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就算有心往前走,也会不安。
“皇后被囚椒房殿,生死不知。”常昀垂眸,最终还是实话实说。
也就是说,要进去见到她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那……如果是见陛下呢?”黑暗中,他听见褚谧君轻轻问了一句。
“也很难。”在片刻的思考后,他回答道:“但可以一试。”
次日,常昀一如既往的出门四处闲逛,却恰好路过了东宫,恰好遇上了有事出门的夷安侯常邵。
本就有旧隙的兄弟俩自然一见面便发生了争端,最后失败的那个人毫无疑问是常昀。这出皇族之间的大戏发生在了东宫之外的长街,那条路上平头百姓虽少,却因临近太学而常年有许多士子来往,这样一来两位皇族发生纠纷的事情,在短时间内便传得沸沸扬扬。
那日午后,常昀带着数十人进了宫,朝着楼贵人所在的清光殿方向去了。
这消息一点也不让人意外,孩子受了委屈总喜欢找长辈为自己出头,而像常昀这种身份的人若是在同兄弟的斗争中受了委屈,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那个总为兄弟出头的长辈,拉拢到自己身边来。
楼巡等人对常昀心存防备,每回常昀离开王府他们都要仔细防备,然而在听说常昀去找楼贵人时,他们不过淡然一笑,只将这当做晚辈的小心计而已。
他们都不知道,在常昀乘坐的牛车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