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鉴开想他为了复仇去报考公务员,最后却因为公务员制度而不能复仇,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虽然觉得对不起教官,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笑,主要是这个做事风格太傻缺,一点都不像教官。
也可能他并没有像自己认为的那样了解教官吧。
沉默说着说着,明目张胆地不做事了,靠在桌上滑手机。
出于赎罪的心理,江鉴开什么都没说,默默把他负责的那块接手了过来。
两人聊着天,没多久,旧书就分捡了大半。
听着沉默一直在玩手机,江鉴开有点好奇,说:“最近是不是工作很多?看你每天都早出晚归,还常常请假。”
“是啊,引渡不太顺,每次接到消息去抓死灵,总会扑空。”
沉默说得比较隐晦,不过江鉴开听懂了,消息每次都走空只有一种可能——内鬼。
他最后一次执行的任务也是因为出了内鬼导致全军覆没,并且他不得不亲手杀了沉默。
所以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江鉴开的心脏就不由自主地刺痛,再想起前不久在公园遇到的老者,他似乎也有同样的怀疑,甚至他可能在怀疑沉默,所以才特意交代自己不要把他们的交谈告诉任何人。
想到沉默面临的情势,江鉴开的心绪有些乱,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说:“还有闲情跑我这儿实施惩罚行为,看来你已经有对策了。”
“没有,只是暂时锁定了怀疑对象。”
江鉴开装作不经意地问:“是谁啊?”
“这是内部机密。”
沉默的声线透着冷意,只有在说正事的时候,他才会流露出鬼畜教官的气场。
江鉴开早已习惯了,他伸手摸着旧书,一本本翻拣着,淡淡说:“放不同的消息给不同的人,虽然这做法很老掉牙,不过屡试屡中,亲测有效,除了我们最后那一役。”
那次行动暴露,除了江鉴开以外无人生还,直到他退役也没查出内鬼是谁,上司曾说过会继续调查,不过他心里清楚那是安慰之词,经验告诉他,这种事要是一开始查不出来,应该就是查不出来了。
一想到这事,江鉴开就耿耿于怀,不过他掩饰得很好,沉默没发现他的情绪变化,说:“用了,没用。”
“要不让我来试试?”
沉默停下手头上的活,看过来。
江鉴开微笑说:“也许我不是个好队员,但我是个好的聆听者,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