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他人离开京城,但每半个月都会写信给楚昭,讲述路途中所见,赈灾中所闻,甚至地方官员们之间的盘根错节,也没有避讳灾后民众的凄惨。
那个女孩儿会把这些信念给萧羽听,因为她知道,这对于小皇帝来说能更好了解天下。
真诚和亲近就是这样通过笔尖传达。
甚至比面见能传达的更好。
距离从来不算什么,先前因为生死,那孩子恨他,跟他隔阂,随着时间和他的真心,现在不也被化解了。
“还有,太傅对皇后言听计从,皇后跟太傅亲近,也没什么可紧张的,他们之所以如此,是他们目的相同,所求相同,不过,人和人不一样,不可能一直所求相同的。”
他看向蔡伯。
“太傅给边军发了两道诏令的事,皇后娘娘知道吗?”
……
……
夜色降临的时候,萧羽已经睡熟了。
今天赏花宴上有很多玩乐,投壶,射箭,秋千,马球,楚昭带着萧羽玩了全程。
回来后萧羽还完成了跟邓弈许诺的功课。
做完这一切,筋疲力尽的孩童倒头就睡了。
楚昭将床边的竹筒拿起来。
“陛下已经许久不用这个了。”齐公公低声说,“要不,收起来?”
楚昭摇头,低声说:“再等等吧,等他自己说不要了,咱们别替他做主。”
齐公公应声是,帮着放下帘帐:“娘娘你快去歇息吧。”
楚昭并没有去歇息,来到书房,翻看奏章,看看朝事进展,这就是她的功课。
虽然现在只是垂帘听政,没有资格对朝事发表看法,但既然坐在朝堂上就不能当聋子哑巴。
阿乐在屋子里熏香,一边和小曼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似乎起了争执。
“你们吵什么呢?”楚昭抬起头问。
小曼哼了声不理会。
阿乐笑着说:“没有吵,是我猜小姐明天给钟叔写信,小曼猜小姐后天给钟叔写信。”
虽然朝廷有边郡的邸报,楚昭还是保持跟钟长荣信件来往,当然,为了安全,信都是通过小曼和木棉红转达。
所以,楚昭也会给木棉红写信。
上一次写信还是在年前的时候,眨眼开春了——
钟叔还好,皇后的动向邸报中也能看到,木棉红为了驯化五万兵马,隐匿在深山丘陵峡谷荒原中,几乎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