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呢。”
褚谧君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先前只顾着同常昀说话,这时她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大对。
眼下他们是在太和偏殿之外的一处庭院,从庭院往殿内望,所见到的是一片狼藉,而殿内一个人也没有。
此时庭院的高墙之外,却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听起来像是夜间巡逻的卫兵。
“这是……怎么回事?”褚谧君问。
其实无需发问,在她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无非是败在了褚太后手中,无非是面临着和先帝一样的命运。
他却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解释起来有些复杂,我们还是先说一说,从庆元七年至九年都发生了些什么吧。”
***
庆元七年盛夏某日,一骑西来,飞奔入洛阳城,停在了褚家府邸门前。
是褚相的外孙女平阴君命人送来了自己的书信。当时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只当是这位封君外出久了,思念亲人,所以这才写信外祖父母。
然而褚相在读完外孙女这份家信时,眉头却忍不住稍稍蹙起。
此时距褚谧君挟持安定郡守过去了七日,安定郡和凉州的地方官还没来得及将褚谧君做下的事上报朝廷,为了防止他们倒打一耙,褚谧君就已经在信中将这件事的原委说了一遍。
从漆县遇方士到安定郡内审郡守,再到挟持郡守东奔。每一件事她都详细的写在了信上。
赫兰人渗入凉州的事情,她也没有忘记告诉自己的外祖父。
这算是极其严重的一件大事了,外患降临之际再添内忧,着实算一道难题。
更可怕的是,就算褚相有这个心力去处理此事,恐怕也来不及了。
至庆元七年夏,北方前线接连失利,粮草供给不足,致使士卒哗变,转而向洛阳浩浩荡荡杀来。沿途一路烧杀抢掠,赫兰兵亦紧随其后南下,致使冀州北部沦为焦土。
楼巡打出的旗号相当具有煽动性——清君侧,除奸佞。
他将粮草不足的原因归咎于杨氏兄弟极其党羽的贪婪,继而将矛头对准了与杨氏兄弟同母的褚相。
以利益煽动兵卒,以“尊君”之旗号吸引世族,楼巡南下的势头迅猛,几乎无人能阻拦,等到褚谧君的信到褚相手中时,楼巡的部队已经快要到达洛阳。
褚相的幕僚及朝堂丧褚党的重臣都汇集于此尚书台,听候褚相吩咐。老人闭目沉思了片刻,方道:“一切如常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