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
温辞意识到没办法和他沟通,“你——”
“嗯。”他笑着点头,随性又坦然:“我怎么?”
天渐渐晚了,校园里空得很,冷风吹过,温辞慢慢冷静下来,“随便你。”
她扯了下书包的带子,擦着他的胳膊朝校门口走去,听见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也没再搭理。
卫泯像是要坐实谣言,之后几天总是频繁出现在温辞上下学的路上,和她走同一段路,坐同一班公交车。
连林皎都以为他来真的。
“他之前搞那一出,不会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吧?他从哪儿学来的损招啊。”
温辞无言以对,看着试卷上的数字,半天也没解出来,烦躁地甩开笔,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
林皎摸了摸她的后背,“好了好了,不气,我们不搭理他,时间久了,他自然就晓得知难而退了,他那样的男生都是三分钟热度,长不了。”
没等卫泯的三分钟热度下去,一班的班主任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把温辞叫去了办公室。
“那个卫泯,你怎么回事?”
温辞心里慌了下,匆忙否认道:“我跟他不熟。”
“那就是认识?”郑益海敲着桌面:“你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交朋友的时候吗?卫泯他又是什么人,你跟他交朋友?”
“没有。”温辞被吼得有些恍惚,深吸了口气:“他……说追我,我没答应,是他在纠缠我。”
话刚出口,温辞就后悔了,想要再解释两句,但郑益海没给她这个机会,“行了,你回去吧,这事我会解决。”
她想问怎么解决。
可最终也没问出口。
走出办公室,温辞才察觉手心出了一层汗,她仔仔细细抹掉。
耳边鸟雀低鸣。
蓝天白云下,它们逍遥自在,不受拘束。
分明是同一片天空,她却身似牢笼。
温辞垂下眼帘,放任后悔的情绪在心中激荡。
她能做什么,她能做的太少了。
郑益海处理事情雷厉风行,也不留什么情面,温辞在林皎的转述中得知卫泯被他大骂了一顿,请了家长到学校来。
要不是十八班的班主任护着,差一点还要背上处分。
“原来卫泯是他奶奶一块长大的。”林皎听了许多八卦,“他妈妈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
温辞捏着笔,笔尖重重戳在试卷上,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