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羽：“来找杜克院长。”

素意举举杯子：“聊聊？”

哥羽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哪里？”

“就我房间吧。”

素意说罢，带头走向自己的房间，虽说是她的房间，但其实里面几乎完全就是芳芳在时的布置，毫无她的个人痕迹。

芳芳住的时候那些花哨的灯具茶具桌子凳子塞满了这个宽敞的房间，连chuáng都是繁复华丽的公主chuáng。她一点都不喜欢，但她懒到不想变动，依旧照着那样子住了，虽然chuáng具全都换了新的，但她总觉得枕头里有芳芳残留的香水味……那种浓郁带着丝丝凉意的甜香，刚闻还好，闻久了很折腾人。

素意选了一张离chuáng最远的凳子，随意点了张椅子让哥羽坐。

哥羽如临大敌，但还是坐下了，坐得笔直的盯着她。

“我……不知道该不该称你为聪明人。”素意一点缓冲都没有，上来就道，“你觉得你是吗？”

“不，我很愚蠢。”哥羽沉着脸，“我做了很多错事，还一直弥补不回来，所以我一定很愚蠢。”

“哦？比如。”

“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打哑谜啊？”素意笑了笑，随后闷咳了两声，微微喘气，“我很想知道，你想得到什么，你到底在执着什么，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抱歉，没有。”

“哎，我是来和你沟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沟通，对吧，就算不能沟通解决，那也是沟通过才知道不能解决。”

“我已经知道不能解决，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可以沟通的。”

“所以你是一定要继续追查下去，是吗？”

哥羽顿了顿，反问：“为什么我不能继续追查下去呢，你在害怕什么？”

难得被反问，素意笑得很平静，答得也很坦然：“我在害怕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我害怕人们该关注的重心又放到不合时宜的地方……”

“总有一天人们会知道她就是芳芳·林德伯格。”

“但不应该是现在。”素意叹息，“可以是未来，在我们死后……”

“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现在追着你所谓的真相不放就有意义了吗？”

“有。”哥羽抬头，沉声道，“没有什么让犯人绳之以法更有意义的事了。”

素意长长的叹口气，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