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许纯良道:「有阵子没听到尊父的消息,不知他身体可好?」
薛安宁道:「托您的福,现在好多了。」
许纯良心中暗忖,能解幽冥寒毒的人恐怕不多:「那就好,对了,跟您打听一个人。」
陈千帆望着许纯良,表情有些尴尬。
薛安宁道:「您说。」
「您认识千帆集团的董事长陈千帆吗?」
薛安宁道:「不熟,听说过这个名字,他过去和我爸好像有过业务上的来往,有事?」
陈千帆暗自松了一口气,乾妹妹的应变能力也不是盖的。
许纯良道:「没事儿,就是很久没见到他了,所以打听一下。」
薛安宁道:「我听清雅说你也在京城。」
许纯良道:「是啊,在京城过年。」
薛安宁道:「我和清雅约了明天一起喝茶,有时间你也过来,刚好我有些事想当面请教。」
许纯良答应之后挂上了电话,笑眯眯望着陈千帆道:「要不要一起过去?」
陈千帆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现在东躲西藏,好不容易过个安生年,最多后天,我就要换地方,万一被我的那帮债主找到就麻烦了。」
许纯良道:「这样吧,钱我尽快给你。」
陈千帆道:「不急,你找我不容易,我找你还不方便,你把钱要来之后先帮我留着,我需要用的时候去找你。」
一旁响起香甜的鼾声,却是溥建已经睡着了。
陈千帆起身找了个破毯子给他盖上,又去厨房炒了个炮打绣球,其实就是羊鞭丶羊球丶羊腰混炒。
两人继续喝酒。
许纯良道:「许东崖好像是出身千门的,你是不是被他给阴了?」
陈千帆长叹了一口气:「老弟啊,其实我不说你也能猜到,那人我是真惹不起,我认栽。」
许纯良道:「吃了这麽大一个亏,你能咽下这口气?」
陈千帆道:「不然怎样?明知斗不过人家还要跟他拼命,到最后不得把这条命给搭进去?」
许纯良道:「不聊这个,陈哥,你以后有什麽打算?」
陈千帆道:「先渡过这段危机,虽然千帆集团不在我手里了,可我家祖传酿酒的方子还在,从哪儿跌倒,我再从哪儿爬起来,有这门手艺在,我相信总有翻身之日。」
许纯良心说你的手艺恐怕不是酿酒,他也没有点破,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