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秋山赶到待客室，并不言语，只是从身侧抽出剑来，段凌赔笑，双手递过细绢，闵秋山瞥了一眼，只当没看到，自顾自掏出用惯了的白绢，将那把寒光凛凛的长剑擦了又擦。

段凌知道它不是剑，虽然师姐按她师门的规矩，给它起了“水佩剑”的雅名，但是这仅仅代表了师姐对它的喜爱之情深重，愿将它视为自己的本命武器。

实际上，“水佩剑”是一座歼星舰，闵秋山得师长帮助，又亲力亲为将其炼化，并辅以芥子空间技术，才能如此轻松地随身携带水佩。既然不是剑，那自然无需擦，更不必为这个理由出鞘。

段凌心里跟明镜似的，师姐这回发大火了，不然以她直来直去的性格，现在肯定已经骂完他，冲去找齐归了。但是闵秋山现在只是在擦剑，借此消减心里酝酿的火气，已经是看在齐归自己心里能拿主意的面子上了。不然，仅以段凌的师弟身份，只能让她骂更狠。

闵秋山自然也知道水佩无需擦拭，但当她一想到自己的小徒儿可能被再度提醒伤心事，她便有些怒火中烧。她狠狠剜了段凌一眼，越看段凌这小子的陪笑越不顺眼。系统003适时提醒道：“秋山，齐归已经到门口了。”

闵秋山听003的意思，知晓齐归无事，心中火气消了大半，但仍在气头，“风裳，你不要再提那姑娘了，她眼中没有我这个师父，我又何必颠颠地跑去见她。”话虽这么说，脚却是未动分毫。

系统003-风裳，默默叹气，哪见过一向豪气干云的闵秋山，这般别扭过。“那我便通知系统006，让它制止自己那不成器的宿主，好让我们从侧门离开。”

闵秋山知道风裳开玩笑的意思，也不计较了，朗声问：“怎么不愿进来？”

齐归忙答：“弟子扰师尊清净，羞于见人。”

闵秋山不知道齐归这一副油嘴滑舌是从谁那学的，明明刚开始收徒时，她还很老实。要说是段凌的缘故，他虽然平常不着调，滑不溜手的，倒也不至于和齐归相处几小时就同化了齐归啊。

“无妨，检测结果如何？”

“一切正常，秋山师姐。不过齐归小姐还有些特殊情况，你可以私下再问问她。”容与没有多说。

闵秋山彻底安心了，她眉眼舒展，叮嘱齐归：“渊境上古怪的地方不少，下次你段凌师叔再带你去什么地方，可以先问问系统006，它能大致判断安全程度。”

“师姐，别埋汰我了。”段凌在闵秋山面前，永远保持着和齐归同龄的心态。段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