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船着火,我等恐要被烧死,不若一起跳江,游渡过去,左右离岸也不远了。”一个世家小将,颤着声音开口。
“柳军师,风浪摇晃,船上士卒已多有不适!”
“柳军师,可将船只收拢,护住主船——”
“都住口!”柳沉大怒。他发现,这帮子的世家将,对于水战之事,简直是狗屁不通。
“虽不知为何,会出现这般多的蜀军。但我敢说,此事与北路军黄之舟,脱不开干系!那信使黄信……说不得更是死谏相诱,诱我大军夜渡纪江!”
柳沉的这番分析,让同船的诸多人,都脸生惊惧之色。
“柳军师,这如何可能……黄之舟是西蜀叛将,杀了不少蜀人,而且,还是常胜亲自把关——”
“吾友铸成大错!”柳沉声音越渐发怒,“若不是黄之舟,本军师想不出其他的可能,这般的光景下,怎会有蜀人水师围攻!”
“传令,速速传令,分散战船,调集步弓手,以远射拒敌!”
柳沉咬着牙,“再传令,每个方向分出十艘战船,立即出动,截住蜀人的火舫。”
只可惜,在这般的光景下,这些世家私军由于不善水战,变得手忙脚乱,连战船都无法分出。
柳沉颤着身子,止不住地悲呼。他一下明白,被诱入纪江,已经是一场敌强我弱的死局。
“蜀人以敌之长,击我之短,可恨,可恨呐!”
……
夜风呼啸。
立在船头上,谢秋满脸都是担忧。他不时回头,看向后边的大营。他有想过,若是此时背叛黄之舟,与柳沉会师,将其救出纪江,说不得……便能将功折罪了。
但若是这般,四面方向又都是蜀人。且,蜀人极擅长水战,那位西蜀大都督苗通,更是水战的神将。
不若……拼了这一把,入西蜀为大将。
“将军?”
有亲卫相唤,谢秋才回了神。他咬了咬牙,扫了眼登船的两万士卒,终归怒声高呼。
“全军听令,前方乃是易甲的蜀军,我等莫要留情,冲烂敌军的本阵!”
“旗令,杀!”
谢秋站得极高,抽剑而起,直指前方的船队。
四周围间,不多时,在一片嘈杂之后,也纷纷响起了怒吼的声音。只等离着敌阵越来越近,在谢秋的身后,数个亲卫走来,缓缓靠近了谢秋。
“熄火盆。”
在滔天的破浪声中,在两万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