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惨叫:“痛痛痛——”
“这是肾俞穴,是必须按摩的一个穴位。”
阿远脸色惨白,他一点儿也不懂这穴那穴,只是问:“还要按几个?”
钟恺凡语气平静:“腰眼穴、阳关穴、腰骶。”
阿远听得头皮发麻,哀嚎道:“还有这么多?救命啊——”
钟恺凡忍不住笑了,“你昨天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肯定会加重伤势,今天一个也别想跑。”
“呜……”他闷着头哼出声来,像个委屈的孩子,丧气道:“那好吧。”
瞧着他这幅乖巧的模样,钟恺凡的心控制不住地软了,语气温柔:“阿远,再忍忍,嗯?”
“嗯。”他听话地点了点头,侧着脸靠在枕头上,神情稍微放松了些。
空气里混着浓烈而苦涩的药味,钟恺凡白皙而修长的手指舒缓地游走于阿远的腰间,良久才开口道:“你这病真得好好休息,平时也要避免受凉,增强腰背肌的锻炼。”
阿远说:“哪儿有时间休息啊?”
钟恺凡神色暗了下来,又想起陈年旧事,忍不住怼他:“活该,你自找的。”
说着,手上的力量又加大了,林远惨叫:“钟恺凡,你这是公报
私仇!”
钟恺凡冷哼:“刚刚谁叫我‘禽兽’来着?”
林远开始厚脸皮,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支吾道:“谁、谁说的,反正不是我。”
时间缓缓流淌,钟恺凡看了看腕表,已经过去三十多分钟了,这个程度的初步理疗应该达到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恺凡将他的衣襟整理好、恢复原样,凑在阿远耳边幽幽问道:“我要是禽兽,你是什么啊?”
阿远歪着嘴笑,刹那间迷失在恺凡清澈而舒缓的眼眸里,眼角不自觉地有些湿润,他瘪嘴说:“那我……肯定是禽兽不如呗。”说着,他飞快地瞄了一眼恺凡。
钟恺凡有点得意:“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说着,俯身吻了吻阿远的眉眼,“早点休息,明天你还得回剧组。”
眼看着钟恺凡要起身离开了,林远急切地拽住他的毛衣,耳朵刷得一下红了:“你是不是真的想要?”
空气骤然安静,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钟恺凡目光坦诚,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不欺负病号。”
阿远心里有点难过,他知道恺凡心疼自己,凡事都替他思虑周到,可是想起从前的耳鬓厮磨,阿远觉得有些遗憾。他还是没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