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了,他才哈哈笑起来,揽过人亲了一口:“好啦,吃什么干醋,这不是让给徐澈了么!”
大多数女人对于同性更能博取异性的喜爱这一点,总是抱着敌意与嫉妒,更何况是徐澈看上的人,凤竹不愿再从沈南吕口中听见焦氏的好话,便顺势撒娇转了话题:“徐刺史先前不是清高得很么,闭门不出,连您下帖子去拜访也不见,怎么这会儿又改了主意,难道就为了区区一个女人?”
沈南吕哂笑:“怎么可能?他先前清高,只是他还没能看清形势,端着宗室子弟和刺史的架子呢,现在低头,那是因为他知道,不对我低头,他在邵州永远就是个空头刺史,寸步难行,到时候邵州出了什么事,朝廷追究下来,还不是要他负责!”
“现在旱情刚过,有几个州县闹起瘟疫,他们肯定会上书请州府拨款赈济,粮商那边也开始闹了,徐澈不来求我,还能求谁?”
他言语之间,颇为得意。
“当年太后还说我不争气,不上进,没能立足朝廷,为沈家争光,可她老人家那会儿肯定没想到,我不当官,不照样能把那些官儿玩弄于股掌之间么?什么宗室子弟,还不如我一个外戚呢!”
凤竹咯咯一笑:“南平宗室那么多,郎君却只有一个,他们如何能与郎君比?”
沈南吕听得通体舒畅,拈了颗葡萄往她嘴里送:“就你这张小嘴会说话!”
凤竹:“那郎君还去不去刺史府?”
沈南吕:“当然要去,你还不知道罢,我先前提出,让徐澈用邵州税赋来抵债,他先时不肯答应,这回怕是要服软了!”
凤竹很吃惊:“用税赋来抵?”
沈南吕哼笑:“现在州府没钱赈灾,朝廷又拨不出钱,他除了向商人开口,还能向谁借?在这邵州城里,如果我不开口,有谁敢借钱给他?借了钱,当然要还债,我让他拿赋税抵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那些愚民将前任刺史赶走了有什么用,到头来邵州还不是我说了算!”
凤竹挨着他,娇声道:“那郎君能不能也带上妾,妾还从未去过刺史府呢!”
沈南吕斜睨她一眼:“你是看上了徐澈罢?”
凤竹心头一惊,忙想说点什么话来辩解,却听得外头下人来报,说周家药铺的当家求见。
沈南吕也顾不上教训小妾了,闻言就挑起眉头:“她来作甚?”
下人道:“周当家带了礼物,说是要来给郎君赔礼道歉的。”
沈南吕明白了,周枕玉肯定是看见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