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良家妇女该干的活儿。”
小龙女又开始不管不顾地大笑了:“天哪海凝,你说话怎么老是这么有趣呢。”
“你看你多好,”我出神地凝视着她,“你的工作走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响当当的。大多数人都对你的行业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只有听你说话的份儿。你哪能体会我们这些卖艺的人的辛苦?哪怕面对的是一群猪,只要他们给你叫好了,也别管喝得是不是倒彩,你也得卑躬屈膝地说感谢所有读者给我的支持。”
“那倒是。”她点点头,“虽然说我们特别辛苦,患者家属越来越难缠,动不动就去投诉你。可是,在手术室里面的时候,你不会知道,好多人在接受手术之前,都会担心自己不会再醒过来,哪怕他只不过是切阑尾而已。其实我只是个小医生,大手术的麻醉又轮不上我,我手上的都是些绝对死不了的病人。可是尽管这样,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也是一种,别无选择只能完全信任你的感觉。那真的是太好了海凝。”小龙女长长地叹着气,“好多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冠冕堂皇地说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责任重大,其实海凝我告诉你,我首先感觉到的是我的权力,那个时候我知道我其实握着很大很大的权力。正因为这权力太大了,所以才不能滥用。海凝你是不会明白的。你操纵的都是小说里面的人,我操纵的都是活人呀。”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关上了床头灯。我们并排躺在一片黑暗之中,门缝里客厅的灯光隐隐约约的渗透了进来,就像一个沉睡的人缓慢而悠长的呼吸。她头发上的香味弥漫在我们俩的枕头之间那块狭小的空当里。在这种时候,不知不觉地,就会谈起一些微妙一点的话题。
“刚才我想跟你说,”我继续刚才被我妈打断的话题,“彭端跟路陶他们组织大家周末去海边玩,彭端的一个哥们借了一辆面包车,大家摊一下油钱什么的话没有多少,你愿意去吗?”
“去。”我听见枕巾摩擦的声音,知道她是用力地,像个小孩子那样地点着头,“为什么不去?其实我觉得你应该能看出来的,我并没有多喜欢彭端。分手了其实也没什么的,那段时间我不愿意跟他们来往是因为他们老是那么同情地看着我,可是我不愿意照他们的意思扮出一副可怜相,或者是一副看似不可怜其实还是很可怜的样子。所以喽……”她笑了。
“你做得对。彭端配不上你。他和路陶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设。”
“我愿意去。我刚刚发了工资。我现在有很多很多钱可以让我拿去玩。”小龙女总是在每个月刚刚发薪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