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收了起来,可下一刻,后背上换了类似匕首的东西顶着她。
“烈儿,好久不见。”清颜忍不住捏了捏他柔软的小手,回应道。
“齐妃娘娘,我没派人刺杀皇叔……”南宫烈辩解道:“母妃说,让我忘记仇恨,平平淡淡地活下去……”
清颜心中有些酸涩,连连点头:“我知道。”
南宫烈疑惑问:“那外面的那些刺客?”
清颜喉头一紧,又怎么忍心告诉年幼的他,是南宫烨为了设计让主持交出他,有意放纵亦或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许是别人派来的。”清颜想要上前抱他,一旁的高大的僧人却并不想让她靠近。
奇怪的是,南宫烈很亲清颜,张开手要清颜抱。见状,僧人长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妥协了。
清颜抱着他,跟随着僧人往密道里走。
这个密道在假山下,说是密道,应该是类似地窖杂物房一般的存在,空间并不大,上头的声音隐约能传来。
如果南宫烨想要找到这里,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南宫烈把头贴在了她颈侧,仍旧像以往进宫见到她一样,亲昵地蹭了蹭。
清颜心里便忍不住有些难过,也不由得有些酸涩。
尽管她再次告诫自己,权利之争就是如此的残酷,就是一场赌博,赢则生,输则死。
可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死去,又怎么会不难过,不在意。
估计这阵子一直是提心吊胆,南宫烈的呼吸渐渐平缓,竟然是睡着了,还轻微地打起了鼾。
僧人低声警告清颜:“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点!”
清颜这才抬眼打量了他一眼,尽管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嗓音依旧尖细,如若没猜错,应该是个宦官。
此时的他,脸上自眉骨到嘴唇,斜着一条触目惊心的刀疤,只差一点就伤到了眼睛。
伤口看上去狰狞恐怖,清颜再次扫了他一眼,试探地唤了嘴:“木公公?”
僧人僵着的身子就是一顿!
清颜便再说不出话来,心里更加的酸涩。木公公是南宫烈的随侍,性子温顺,不争不抢,在一群好胜掐尖的宫人中,显得格格不入,太得脸的事情基本轮不到他做。
能让他做的,无非就是匍匐在地,给南宫烈当马骑……
被认出来,木公公顶着清颜的手,竟然直哆嗦。
清颜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危难之中,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