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系统吃了一惊,“你被夺舍了吗?”
温琉璃本就耳朵发红,听了这话,脸也微微烧了起来,在心里“哎呀”一声:“我只是想给她一点点颜色看看。”
说着,还用手在桌子底下比了个长度,拇指与食指碰在一起,表明真的只有一点点。
她也听明白了,自己只是被当作了筏子,这位谢姓长老真正的意图,恐怕还要落在她爹的身上。
不过筏子也是有脾气的!
温琉璃红着耳朵,心想。
就算作筏子,她也要当一个让人觉得扎手的筏子才行。
再者说……
温琉璃扭头看向盛怒的时流恪,与他对视一瞬,眨了眨眼。
她还记得种子说过,让她多留意一些她爹的状态。温琉璃暂时无从下手,却晓得气大伤身,生气容易伤肝伤肺引发结节……就算在修真界,也容易影响道心,致使真气逆行。
所以不要生气哇。
温琉璃弯起眼睛,无声朝时流恪做了个口型。
时流恪抿了抿唇,眉宇间还有怒色,却意外地坐了回去,将头撇到一边,不说话了。
身旁,时流玉看着他二人互动,眸底露出一点笑。
气氛一时凝滞,谢言月斜了温琉璃一眼,自顾自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说:“少庄主提醒我了,空手而来确实不妥,只是……”
她话锋一转,眉毛凌厉挑起:“既是接风宴,为何将我等拒之门外?更何况天下哪有小辈主动讨礼的道理……”
还没说完,就一前一后响起两道声音。
“因为你每次都很扫兴啊。”
这是叔祖托腮叹了一口气。
“好。”
这是时流玉重新勾了酒杯,举向谢言月,似是在做一个敬酒的动作。
“诶?”叔祖一愣,闭上嘴,等着听时流玉发话。
他虽然活得长,辈分高,平日里也总催大家生孩子,却深谙一个道理,就是门派最高话事人只需要一个,否则这件事听你的,那件事听我的,其他则全靠打嘴仗,岂不是要乱了套?
而谢言月听见这一声“好”,却以为时流玉服了软,要向她低头,不禁扬眉吐气道:“还是大庄主明事理。”
又转向温琉璃,道:“少庄主么,年纪小,又从下界而来,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也不是不能理解……”
说着,谢言月嘴角向下一撇,露出一个无奈又故作包容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