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一路走来大家都学着他,形成了惯例,现在不用看了,也不用再带着留着了。
京城不用去了,回宣武道吗?
“宣武道已经乱了。”
黄江将那边的消息仔细说给项南,“有一部分兵马去了京城,有一部分早就是浙西安德忠叛军收买,有些京城不想去,叛军不想做,就地成了流寇。”
在安康山叛乱前宣武道就已经乱了,此时再无顾忌分崩离析。
项南再次默然,回哪里?太原府吗?
“项都将,你想错了。”
王郡守忽的说道,他已经听到有关白袍以及项南一心惦记的军务。
项南和黄江都看向他,黄江忍不住对郡守使眼色,郡守还端着文官的架子,现在这个时候,这些领兵善战的小将可不要得罪。
“你要去京城报信,你要让天下知道安康山叛军,是为了让天下警戒,让朝廷出兵镇压,救护百姓,稳我大夏。”
王郡守伸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天地之下皆大夏,皆是子民百姓,项都将为什么不能在任何一个地方行此军务?”
黄江立刻抬手对项南高声道:“某等愿与都将同穿白袍共杀贼!”
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只是当人钻入一个执念后跳不出来,项南一瞬间挣脱了束缚,眼神清明,对郡守抬手一礼,再走过去从车上拿起新的白袍穿上,一手弓箭一手挥起长枪一声号令:“吾等,就地杀贼!”
千众白袍兵亦是拿起新白袍穿上,举起兵器高呼:“就地杀贼。”
听着呼喝震动看着兵马集结,黄江走过去对王郡守低声赞道:“大人高明,我望郡无忧矣。”
绿葱葱的山坡上野杏一片,两个穿着粗布衣衫恍若乡间老农的黑瘦男人蹲在其上。
咯吱一声,一个男人摘下野杏咬了口,旋即呸了声吐出来。
“酸。”
他说道。
旁边蹲着的男人哈哈笑:“你傻啊,没人摘的杏当然是酸的。”
先前的男人撇嘴扫了眼山坡又看向下边的阔野,有村落散布,再远处还有城镇,只是不见人烟:“现在这时候,哪里还有人。”
另一个男人忽的趴在地上贴耳听:“有人来了。”
荒野上一阵马蹄急响,烟尘中有十几骑疾驰,兵服和形容都有些狼狈,而在他们身后,还有尘烟滚滚夹杂着叫嚣。
虽然穿的都是大夏的兵服,但还是能分辨出不同,尤其是从气势从举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