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欺,不可辱,不可不敬,不可不畏,不可不尊!!”
……
片刻之后。
方鸿穿着土气的花色棉衣。
他撕下一块袖子,沾水,湿透,又用气血加热了一会儿,这才一屁股坐在张大田旁边。
地上冰凉凉。
棉布却滚烫。
嘀嗒。
一滴滴热水珠儿砸在地面炸裂开来。
为他整理仪表,擦拭面容,擦去血污,擦去灰尘泥垢,显露出干干净净的样子。
方鸿不禁叹口气:“老张啊,你是多少天没洗脸了……花色棉布都给擦黑了,真就不修边幅,不拘小节?”
方鸿记忆力很好。
他还记得两人的第一次对话。
做人嘛,诚信最重要,必须得恪守承诺。
少顷,整理完仪容,方鸿又为他梳理了一番又凌乱又粗糙又干枯又没有光泽的苍老白发。
这下可倒好。
头皮屑乱飞。
方鸿一脸嫌弃的吐槽几句:“就不给你化妆了……纯天然,无污染,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除了你留下的那两门印刷术。”
这也是张大田唯二留下来的东西。
雕版印刷术,活字印刷术,全都在方鸿怀里揣着。
除此之外……首次使用雕版印刷术造出来的两本书籍,乃是张大田的个人传记,由其亲手撰写,讲述了这一生的大概经历。
……
方鸿坐地上,翻开了自传书籍的白色封皮。
如同手捧圣贤书。
一个字一个字的细细品读。
“原来……你是景武年间的苍州府武道举人,也曾春风得意,一朝中举,三妻六妾,好不惬意。”
“原来……你参加上京会试,已是先天第二境,通过文试,参加武试,睥睨全场,横扫众人,也有着金榜题名建功立业的远大志向。”
“遇天才,受重伤,废武道?”
“主考官好心出手?”
“捡回一条命?”
“这就……根本不合理!大乾王朝的科举禁止伤人性命,武试擂台上足有三位考官,一主,二副,就为了防止考生们出现伤亡。”
看到这儿,方鸿皱眉,好像回到养生斋抄书的感觉。
一篇篇传闻,记载,史料,藏着可怕的真相,埋葬在层层迷雾所笼罩的历史之中。
所谓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