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的?”
乳母忙磕头说:“太医说让放汗,其实不必盖被也行。王妃饶命,奴婢也不敢违背秦侧妃的话。”
妙懿喘了口气,平静道:“今后一切都要听太医的嘱托,否则哥儿出了事,我和秦侧妃都是保不住你们的。”
怀珠道:“还不快给哥儿放汗!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扛得住这样折腾!”
一番折腾过后,又招来太医亲自在旁照顾,妙懿一直等到孩子已睡得安稳了许多,这才松了口气,再三嘱咐过后方才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怀珠懊恼道:“白白折腾了大半日的功夫,小姐连口饭都没吃上。”
她说着话,眼珠转了转,忽然放低了声音说道:“我怎么觉得秦侧妃跟她的亲生儿子不太亲呀。”
“不亲还照顾了一夜?”
沉默了半晌,怀珠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我瞧着大公子,长得不太像殿下。”她顿了顿,咽了口唾沫,“也不太像秦侧妃。”
妙懿没有说话。
怀珠自言自语道:“当时秦侧妃入府的时候,其实也有不少流言。”
“既然是流言,就不必当真。”
“不知道殿下心里是如何想的。”
妙懿沉默了更长一段时间。如果孩子真的不是瑞王的,或者说瑞王也不确定孩子是否是自己的,那么秦蕊姬的表现倒也合情合理。
“先放着吧,知道真相不过是迟早罢了。”
怀珠道:“小姐先用些餐食,我这就让人准备去安王府的车轿。”
吃过饭,又处理了几件小事,不必赘言。时候已将近傍晚,沐浴更衣过后,侍女送来了几身衣裳,怀珠一眼就看见一件墨绿色的,指着说道:“这件做工裁剪都上佳。”
妙懿看了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什么时候穿过,“莫非是新做的衣裳?”
怀珠摇了摇头,表示不记得了。“这几天忙着晾晒衣裳,新的旧的也分不清楚。也许是哪一年做的忘记穿了也未可知。”
妙懿点头,“就这件吧。”
到了安王府,天已经完全黑了。府内高悬灯烛,亮如白昼。看装饰气派,陈设的精细程度,安王府的富贵只在瑞王府之上。
不过也难怪,谁让沈家势大呢?更兼有安王妃曾是沙罗公主,性喜奢华,难免如此排场。
妙懿一进入厅室,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正在和众人说话的安王突然停了下来,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有些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