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驱散了。
内侍掀了帘子走进去,果然看到云祯正趴在地上与云江宁打弹子。
满地散着晶莹剔透的宝石弹珠,只有红色和绿色两种颜色,云祯曲起指节,啪!一颗红色弹珠骨碌碌直穿过一侧搭好的孔洞,云祯欢呼道:“二十颗了!!”
姬冰原走进去,软地靴正踩到一颗弹珠,云祯抬头看到他,笑着从地上爬起来:“皇上您回来了!”
姬冰原道:“快二十的人了,怎的还趴在地上玩这孩童的东西。”
云祯喜滋滋道:“您再想不到,我今儿在您的御书房里找到的这一匣子的弹珠,是我小时候藏着的!江宁说不知道这怎么玩,我告诉他从前我在宫里就和小内侍们这么能玩上一整天。”
姬冰原诧异:“这么多年都还藏着?负责收拾的内侍也太不精心了吧?”
丁岱一旁道:“哎皇上,您可不知道侯爷当初多么促狭呢,他用的一本极厚的《书论》封皮儿贴在那匣子上,立着插在书架上,这些年偏巧您都没取过这本书,可不就留着了?”
姬冰原想了下当初定襄长公主时常在书房和他议事,云祯就在一旁自己和小内侍们玩,看来还真是他藏着的,不由又一笑,看着云江宁安静地收拾了弹珠,然后微微鞠躬退了下去,看来是个懂规矩的。
他使了个眼色给丁岱,丁岱知道他这是有话要和云祯说,悄无声息摒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只留了自己一人在殿内伺候。
云祯却凑了过来:“皇上,听说您今儿去看河间郡王啦?”
姬冰原看了他一眼:“是。”
云祯嘻嘻笑着:“得您亲自去探病,可见您可是真的看重他呀。”
姬冰原道:“朝中大臣们都说,他克肖朕躬,朕看他确实也有些像朕从前的样子。”
云祯露出了个嘲笑:“皇上怎么会这样觉得?他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姬冰原又看了他几眼:“所以你看不顺眼他?”
云祯使劲给姬怀素穿小鞋:“假的就是假的。他连您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姬冰原忽然心怀大畅:“朕看他政事娴熟,言谈安静沉稳,人情练达,办事实心,最难得年纪还轻。”却是安心要听听云祯还能如何夸自己。
云祯心中警惕,不余遗力抹黑:“臣和他去治河,他每一条政事举措,都是冷冰冰的数字和政绩,他想的不是那些饿殍遍地的饥民,他只会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堵住决口,做出成效,官民在他眼里都是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