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了,”奈特利先生微笑着斩钉截铁地说,“而且她已经答应了。”
“天哪!”她嚷了起来。“咳!”然后求助于她的活计篮,借此低下头去,不让他看见她的脸,她知道脸上一定流露出了又高兴又觉得好笑的微妙表情。她补充说,“好吧,把一切都告诉我吧,把这给我说说明白。怎么样,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让我全都知道吧。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惊奇过——可是这并没使我不高兴,你可以放心。这怎么——怎么可能呢?”
“事情很简单。三天以前,他有事进城去,我要他把我要送给约翰的信件带去。他到约翰家里把信件交给了他,约翰请他那天晚上同他们一起去阿斯特利剧场。他们要把两个大男孩带去。同去的有我们的弟弟、姐姐、亨利、约翰——还有史密斯小姐。我的朋友罗伯特没法拒绝。他们顺路去找了他;大家都玩得很痛快;我弟弟请他第二天跟他们一起吃饭——他去了——(我想)就在那次访问中,他有机会同哈丽埃特说话;肯定是没有白说。她答应了他,使他高兴得不得了,是应该高兴啊。他乘昨天的车子回来,今天早上一吃好早饭就跟我在一起,谈了他办的事情;先是我的事,然后是他自己的。怎么样,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我能说的都说了。你看到你的朋友哈丽埃特的时候,她会把经过情况给你讲得详细得多。她会把所有的详情细节都讲出来,只有女人的语言才能讲得有趣。我们在交谈时只讲大的。不过,我得说一句,在我看来,罗伯特·马丁似乎激情澎湃。他说起过,说得很不得要领,他们在阿斯特利离开包厢时,我弟弟照料着约翰·奈特利太太和小约翰,他跟史密斯小姐和亨利跟在后面;有一个时候人很拥挤,使史密斯小姐感到相当不安。”
他住口不说了。爱玛不敢马上接口。她肯定,一说话就会泄露出一种非常不近情理的喜悦。她得等待片刻,不然的话,他会认为她发疯了。她的沉默使他担心起来;他朝她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说下去:
“爱玛,我亲爱的,你刚才说这件事现在不会使你不高兴,可是我担心,这给你的痛苦比你预料的要多。他地位低是个不幸——但是你得把这看成是使你朋友满意的事。而且,我担保,你跟他熟悉了以后,会越来越觉得他好;他的良好理智和良好原则会使你高兴的。论人品,你不能希望你的朋友嫁一个比他更好的人了。只要我办得到,我定会改变他的社会地位;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你可以放心,爱玛。为了威廉·拉金斯,你笑我;可是我也同样离不开罗伯特·马丁啊。”
他要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