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擦拭。
袁盎看了一眼丁奉的尸体,便不忍再看。死的太惨了,被几百双大脚板踩过会好看到哪里。
“你去,就说洛阳太守袁盎请见临潼侯。”
袁盎随手抓了一个丁奉的亲兵,手指向味中香酒楼的方向。
“大人。”
被抓了壮丁的亲兵立刻被吓得脸色苍白,已经死了一地人。自己哪有胆子敢去,亲兵跪在地上玩命的磕头。
“临阵畏缩,来人。斩。”
磕头的亲兵立刻被拖了下去。
袁盎抬起手,四周的人全都默契的后退。生怕这根手指指向自己,手指终于在一个倒霉的军卒鼻子前面停住。军卒跪下来,给袁盎磕了一个头道:“大人,我家尚有老母。若小人一去不回,还请大人照拂。”
袁盎鼻子没气歪了,只是让你传个口信,至于连老娘都托付给了自己。
“你若有事,你老娘便由老夫供养。”
“谢大人。”
那亲兵又磕了一个头,转身任命似的向味中香酒楼的方向跑去。嘴里不停的大喊“洛阳太守袁盎请见临潼侯”
“洛阳太守袁盎请见临潼侯”
一路上居然没有射来的弩箭,快到味中香酒楼前面的时候。一个骑马的壮汉奔了过来喝道:“让你家太守过来。”
那亲兵如蒙大赦拼了命的往回跑,气喘吁吁的奔到袁盎的近前道:“太守大人,临潼侯请您过去。”
袁盎掸了掸袍袖,整理了一下仪容。还不往对身后的随从道:“赏他两贯钱。”
“谢大人赏。”
蛮牛的拆迁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诺大的绸缎庄已经被拆了一半。不断有窦家的家将从楼顶掉下来,被蛮牛扯着腿儿扔出来。少数人被摔了个半死,躺在街上无人理会。多数人被摔死,躺在街上也无人理会。
袁盎行到绸缎庄前面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片人。估计没有二百,一百还是有的。
窦大少正抱着一根摇摇欲坠的柱子,身边尚有十几名家将。见到袁盎,连忙大声的呼救。
“袁大人,救命啊。”
袁盎一届文官,见到如此惨景也不由得心下揣揣。
“临潼侯,不知您这是为何?这窦轨乃是太后的侄外孙,侯爷可否看在太后的面上暂且饶过可好。”
袁盎知道自己不够分量,上来便抬出了太后。
“蛮牛住手。”云啸先是对着蛮牛喝了一声,因为他看见蛮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