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要打林慧,但是手却被陆绪章包裹住了。
雨丝缥缈,她的手已经沾染了湿意,如今被他包裹住,便是带着湿润的暖。
孟砚青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他。
陆绪章用两只手裹住她的手,低声道:“砚青,别打了。”
林慧含泪的目光中便涌现了感激和羞愧。
她咬唇,望着陆绪章:“我,我没有……我没有恶意……我只是……”
她哽咽,话不成句。
这时候,她听到陆绪章用很温柔的声音道:“你并不是会动手打人的人,如果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都可以做。”
林慧的心狠狠一顿,透过那朦胧的泪光,怔怔地看着陆绪章。
她几乎无法相信陆绪章的话。
他是什么意思?
陆绪章却是看都没看她,他先怜惜地摩挲着孟砚青的手,之后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孟砚青披上。
他还顺势伸出手来,体贴地帮她拢好了略显散落的长发。
林慧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时心痛如绞。
而此时的孟砚青,看着陆绪章,眼神却是异常冷静。
她淡声道:“你都听到了,对不对?”
陆绪章颔首,艰涩地道:“是。”
孟砚青:“她写了七封信,详细地说了你因为妻子的拖累而遭遇的冷遇,说你因为妻子耽误了前途,说那个妻子是如何配不上你,说你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说多少同僚替你惋惜。”
陆绪章眸中泛红,他哑声道:“她在胡说。”
孟砚青:“我也觉得她在胡说。”
她扯唇,笑了笑:“现在,我把她交给你。”
说着,她望向了林慧。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林慧眼中的复杂的情绪,痛苦,渴盼,希冀,以及羞愧。
看着林慧,她相信,这个人在她二十岁的芳华年代,曾经是美丽的善良的温柔的,她有一颗柔软的心,甚至在某些时候,她还具有一定的道德感。
但是,她就是给自己写了七封信,在她本就病弱时,为她加上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望着林慧,道:“我打了你几巴掌,其实已经发泄了我的怨气,况且你现在已经被开除了,所以,接下来你怎么样,我并不在意。”
林慧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不会再就这件事说什么了,一切交给陆绪章。
身体瑟瑟发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