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早就知道了。起初一直忍着,想他会有所反应。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些时日,我想明白了,将来你要怎样都可以,现在我也无意插手你事。但朝廷,必须维护她的名誉。”
“传谣之源,或是大长公主,至少,和她应是脱不了gān系。”
“这个恶人,倘若你不愿做,我来做。治她一个罪名,我再派我的人,到民间抓捕胆敢继续传谣之人,惩一儆百,谣言即止!”
束慎徽仿佛略感意外,目光凝落在他面上,片刻后,缓缓露出笑意。
“长宁将军若是知道,必会感谢陛下信任。此事,臣也已有考虑,正想向陛下禀明。”
第105章
大约一年前,在天门司下的一间天牢里,秘密送来了一个囚犯。
那是一名年轻的僧人,身披葛衣,脚踏草履。刚被送到之时,他似乎大病初愈的样子,身体极是虚弱,在这里躺了大半个月后,才慢慢地恢复了jīng神。
这里是秘所。关的全部是特殊的重犯。此前那些被送进来的,要么无声无息地死在某个深夜,就此消失,抹去在世上的所有痕迹,要么,最后被人带走,从此同样不知所踪。
从没有人,能够走出去过。
这名僧人想来也是如此。在狱吏的眼中,他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也没人想知道他是谁,因何而被送到这里。他和别人唯一的区别,是此前那些进来的人,往往会先是狂躁,继而绝望,最后变成行尸走肉。
而他不是。从到来的第一天起,便显得异常平静。
身体渐渐恢复之后,有一天,他提出请求,希望能将他此前的经卷归还给他,并求赐笔墨。狱吏上报。很快,这个囚犯的请求获得许可,许多狱吏看不懂的写满了蝌蚪文的经书被送了进来。与此同时,狱吏也得到一道上命,满足僧人在此的一切日用之求。
不过,叫狱吏感到意外的是,这名囚僧没有提出半点待遇方面的要求。从那天之后,他开始埋首于笔墨。
囚室内暗无天日,他的世界也没有日夜之分,每天醒来便写,倦了去睡,不见晨昏,不分寒暑。他活着的唯一目的,仿佛便是他手边的经卷,几个月后,墙边叠放着的他书写出来的经卷在慢慢变高,与之相应,他的身体变得比刚来的时候还要虚弱。天牢内yīn冷而cháo湿,长久不见天日,加上他日以继夜译经,再次病倒。狱吏唯恐担责,上报,几天之后,人被转了出去。
他也想不出来,那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