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村就是你的天下了,怎么还不开心呢?”
“老王去自首之前找我来着,跟我聊了聊,我心里不好受。”杨树勇吃了个花生砸了砸嘴巴,脸上有怅然若失的表情。
敖沐阳道:“你心里不好受就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杨树勇立马一拍桌子说道:“做梦呢吧,我盼星星盼月亮才把这老狗日的盼进了大牢。唉,不过我俩毕竟搭档了二十来年,看着他现在的处境,我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敖沐阳恍然,道:“我明白怎么回事了,你这是病,叫犯贱。”
杨树勇琢磨了一番竟然点头:“你说的对。”
坐着竹凳、围着石桌,两人一口小酒一把花生米的吃了起来,净聊了一些鸡毛蒜皮的村里事,主要是杨树勇说敖沐阳听,他从九十年代开始聊,一直聊到现在……
杨树勇喝了个酩酊大醉,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现在需要醉一场,难得糊涂。
敖沐阳不能糊涂,封海期正式开始,他这个民间巡逻队的队长责任很重。
农历五月有退潮,虽然不是退大潮,可潮水退下,近海的海底露出来,周围渔民纷纷去赶海。
这让老敖有点犯难,封海期说了不准入海捕捞,但这针对的似乎是渔船,普通百姓赶海应该没多大问题。
可有人就喜欢拿着这点来说事,他们认为这是漏洞,看到渔民们去赶海没人管,就有村里把渔船开了出去。
得到这消息,敖沐阳立马联系海警赶了过去。
海面上飘着几艘摇橹子,这是一种传统小木船,靠渔夫摇动船橹提供动力,是历史上红洋渔业的标志。
快艇开过去,敖沐阳皱眉道:“爷们,这封海了,不准进海里捞鱼了,大家伙回去吧,今年初犯,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渔夫拿下嘴上的旱烟袋,说道:“青年,这好好的海没起风也没有浪,怎么就不准出去了?当年鬼子霸占咱们红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霸道哩。”
敖沐东眉头一挑就要施展火爆脾气骂人,敖文昌拦住他,对老渔夫和颜悦色地说道:“大爷,你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你这么说解放前咱们死在鬼子手里的乡亲在水下能闭眼?当时前有鬼子用炮艇封了海,谁出海就用水炮打谁的船;后有蒋光头的队伍在海上拉壮丁,看见一个拖走一个,到你嘴里就是他们成大善人啦?”
老头理亏,嘟囔道:“我可没说他们是善人。”
又有人说道:“你管我们作甚,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