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素珊点头,如今的小姐虽然性格依旧冷淡,但已不是以前那个处处隐忍的皇后。
晚间,靖辞雪突然来了兴致,命素珊与馨儿摆开文房四宝,安静地在房中练起字来。一幅字作罢,抬眼时,才发现祁詺承正站在门口目光怜惜地望着她,也不知站了多久。
蓦然四目相对,祁詺承瞬间收起眼中的怜惜之情,往前迈了几步,见靖辞雪搁笔上前行礼,便顿住了。
“你重伤初愈不久,朕又忙于国事,不能与你同去洛府。这次的婚宴你就别去了。”祁詺承扶她起身。他怕靖辞雪担心,并未告知她洛缪莹曾暗中做法害她一事。这次的洛府婚宴,难保洛府兄妹会再度暗害,他已经失去残雪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靖辞雪抽手,微微后退一步,退回到桌案边上,道:“承蒙皇上关心,臣妾的伤早已痊愈。这次洛府婚宴,臣妾可与亓官哥哥同去,皇上无须担心。”
她疏离的态度让祁詺承略感心塞,却道:“你若觉宫中乏闷,待朕忙过这段时日,再陪你出宫散心。”
“既然皇上不允许,那臣妾不去就是了。”靖辞雪也无不悦,朝他再施一礼,回到桌案前。
祁詺承也来到边上,素白宣纸上写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心中一痛。靖辞雪没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和懊悔,兀自垂首洗笔。
“罢了,朕命亓官与你同去……”他叹道,还想再嘱咐几句,见她淡然垂眸的模样,只得作罢,转身离去。
转眼到了初十国舅大婚之日。
洛、杜两府联姻,一朝冲淡洛府失宠的传言,满朝文武悉数备大礼上门恭贺。
这份御赐婚姻虽无去年川王大婚圣驾亲临的荣耀,但城中百姓只知洛府国舅身份显贵,除相有功,是圣前红人,再加洛贵妃宠冠,自是无比期待。
近日又听闻皇后将会亲临洛府贺喜,人们只听闻靖后美貌无双,却从未亲眼见过,加之即便相府倒台,靖后仍稳居后位,八月底又有流言传出皇后不盲非哑,这一切着实令人好奇。是以天初亮,金陵城的百姓就把皇宫至洛府的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亓官懿得知消息后,迅速命副统领带领羽林军上街维持秩序,他则亲点精兵,准备马车。待一切妥当后,已到了辰时。
辰时三刻,靖辞雪着装完毕,一袭金灿灿华贵无比的凤袍逶迤拖地,衬得她容颜绝美,气质高贵。在素珊与馨儿的左右扶持下,风衣款款地出了凤仪宫。不料馨儿忽然面色惨白,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