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揉了揉眉头,想起刚才沈径“含羞带怯”的模样她就来气儿,不就是看上了纪澄么?若纪澄不是她侄女儿,拿来给沈径做妾也无妨。想到这儿,纪兰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昨夜纪澄要是被人真毁了清白倒还好了。
当然纪兰也只是气愤之下如此想一想而已,并不真的愿意纪澄的名声被毁。
这厢纪兰在同沈径说亲事的时候,无独有偶,老太太那边也将沈彻唤了过去。
“你三婶不心疼她自己的闺女儿和侄女儿,但我老太婆却还得心疼我的孙女儿,出了这种事她愿意息事宁人,我却不行。老大,你说怎么办吧。”老太太看着堂内坐着的齐国公沈卓,还有沈御、沈彻两个孙儿道。二房的忠毅伯沈秀因为有军务在身并不在京城,所以并没出现,至于三老爷沈英则是被老太太不待见所以没叫来。
要说沈老夫人这三个儿子教养得都不差,只是这不光女人怕嫁错郎,男人也怕娶错媳妇,老太太觉得沈英就是在这上头栽了跟斗。
老太太自然是万般瞧不上纪兰,可是这有什么用,拦不住沈英就吃纪兰那一套,对纪兰不说是言听计从吧,那也是很少违背的,所以纪兰拦着不肯和王家撕破脸,沈英也没有其他言语,这就叫老太太失望透顶了。
齐国公沈卓当然是不怕王家的,“母亲说怎么就怎么,只是萃丫头毕竟是老三的女儿,他们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好好儿的姑娘家在青楼去走了一遭,的确是不好听的。
老太太又那眼睛去看沈御和沈彻,沈御不说话,只拿眼睛去看沈彻,整人这种事情,全家上下绝对是沈彻最擅长。
沈彻笑道:“都看着我干什么?”
老太太瞪了沈彻一眼,“你说我们看着你干什么?”
沈彻假作无奈地笑了笑,“行,行,交给我行了吧?总要叫王家有苦说不出,又不能坏了五妹妹的名声。”
老太太这才满意地收回眼神,“这件事也不是我非要斗气,只是这回王家的人呢敢动萃丫头,我们忍了,那明儿别人万一动芫丫头、荨丫头呢?”
其实这道理何需老太太点明,在座的人都懂。沈彻笑道:“老祖宗,我都应下的事儿,你还不放心啊?”
老太太冷哼道:“成日里就你没个定性儿,嘴上答应得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呢。”
“这事儿要办好总不能及,反正保准让您老人家能消气儿怎么样?”沈彻道。
“我看你就来气,还怎么消气?”老太太道。
沈彻立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