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武不管他,继续打电话。
“喂?阿水吗?你现在立即赶回来投票,我们村选村委会主任呢。请一天假没什么吧?我给你补贴五百块……什么,邵厚已经找过你了,还答应给你三千块?”邵武一打电话,就发现邵厚不是虚张声势。
“武叔。”阿水说,“我在外头混得也不怎么样,三千块相当于是我的一个多月工资。”
“你想清楚,邵厚可是卖村贼。”邵武说。
“可能吧。”阿水苦笑了一声,“其实村里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你们都说三叔公卖了村子,给荷城农产当狗腿子。可是……武叔我就直说了,你可别见怪,我又不在村里混,邵厚卖不卖村子,和我也没关系。荷城农产怎么说也是大公司,比自己折腾要好吧?就算荷城农产客大欺店,我又不会损失一块钱。”
“阿水你怎么能这样!在怎么说,你也是石头村的一份子!”邵武恨铁不成钢的说。
“很快就不是了。”阿水说,“我小孩快要上学了,必须把户口迁到城里来。得罪了三叔公,我这事就难办。对不起武叔,我只能……只能投票给三叔公。”
“你看错形势了,我们这边的票多!你投三叔公,迁户口的事才难办呢!”邵武说。
“三叔公做了十几年村委会主任了。”阿水说。
“今年不一样,村里都看穿邵厚真面目了!”邵武说。
“那我到时候再和武叔赔罪。”阿水说。
“你……”邵武还想再说,阿水已经把电话给切断了。
邵成龙叹了口气,他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以前有很少在村里,靠着带村民一起挖山韭菜,在村里算是有点名望,但是对那些早就已经离开村子的村民来说,邵成龙只是一个过年才回来两天的陌生人,远远不如做了十几年村委会主任的邵厚。
那边邵洪才也在打电话,“喂?老杜,你还在荷城吧?”
“洪才啊。”老杜说,“在啊,怎么?”
“我们今天选村委会主任,邵厚个卖村贼用钱买票,你赶紧回来投票。请一天假没事吧?”邵洪才说。
“好啊。”老杜说,“邵厚出五千块,你出多少?”
“什么?”邵洪才问。
“我这里有三票,我,我老婆。我儿子。”老杜说,“邵厚愿意出五千块,你愿意出多少?事先说明,我已经答应邵厚了,要是你出5500,我是不会给票你的,我毕竟是个有脸面的人。”
“6000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