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啊,之前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怎么,现在看着倒是没那么聪明了。”
她走了两步,捋了捋鬓角的头发:“你是不是以为签了合同,就不能反悔,我就得用你二十年,一天不能少?”
换个人,不过是点钱的事。闻人月的脸刷的落下来,不再挂刚才那样的虚假笑容。
她扶着楼梯,扭头看小翠:“做你的分内之事。再有下次,你就收拾东西走。”
她闻人月竟然沦落到要听一个佣人来教训自己?
嗤。
闻人月扭着腰肢,噔噔噔的上楼了。
小翠没说话,蹲下来捡起刚才被夫人扔到地上的墨镜,叹了口气。
她只是有些看不过去。
夫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生病了都不知道。生在这样的豪门,看来也挺难的。
一个孩子,从生下来到长大,没有父爱,也没有母爱。
她会变成什么样?
小翠不敢想。
闻人月经过二楼时,皱了皱眉。脑海浮现刚才听到的话。
小翠说:小姐今天不舒服,吃了药在休息。
她眉头皱的越发紧,心里猛地想起清清出生那一年,在襁褓里小小一团的模样。
那时候一切都还很完美,没有查出清清的心脏病,那个人…那个人也还没有背叛她。
她们这个三口之家,本该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家庭的。
她闭了闭眼,拳头紧了紧。做好的美甲几乎要在这种弧度下折断。
本来都要回自己房间了,她却中途改道,朝女儿的卧室走去。
她站在门前,忽然听到一个咯咯咯的清脆笑声。
闻人月一愣。
那不是女儿的笑声。
联想到停在院子里的那辆车,闻人月也没敲门,直接拧了门把手进去。
笑声戛然而止。
腮帮子还鼓鼓的奶熏,早就被某人剥的栗子喂饱了。
她听到动静回眸,小小身子猛地抖了一下,然后猝不及防打了个没忍住的饱嗝。
空气里是蔓延开的栗子香气,闻人月鼻子动了动,看向床上的女儿。
闻人清脸色确实有些苍白,却比早先季熏没来时好上许多。可看到母亲出现在房里,她的表情又恢复平时的冷淡。
仿佛面前存在着什么东西,逼着她不得不戴上面具。
她眼神平静却又带着疏离,甚至在母亲看向季熏时,眼中闪过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