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便又从屋里出来了,其后还跟着背手方步的穆琏。
他们的对话十分简单。杨臻进屋,穆琏一眼便看出了杨臻的异样:“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累着了?要不咱们改日再聊?”
“嗯。”杨臻眼中甚至有些感激。
仅此而已,再无其他余赘。两人先后从屋里出来,杨臻一人埋头前行,从穆淳和花千树跟前径直路过,后头还有穆琏随行相送。没人敢拦他们,穆琏往回走的时候花千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侯爷……”
他以为所有的事都可以摊牌了,有恃无恐地跟杨臻海口一通,结果穆琏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说。
穆琏难得被吸引过去一点注意,侧脸看了他一眼后噢了一声,一摆手示意他退下并就此经过花千树,临进屋前又唤了声:“淳儿,你过来。”
就此院中仅剩花千树一人。他觉得莫名其妙,真要论的话明明他与那父子俩才是一伙的,如今这么一闹反倒搞他像个外人。胸中满是不明,花千树扭头去追杨臻,起码杨臻是他能开口问的人。追到场院之外好不容易找到杨臻,又被钱津达抢了先。
钱津达似乎是在大道交界必经之处等候了多时。
“小梅兄去见过穆侯了吗?”
仅仅经过这短短几步的路,杨臻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淡了许多,面对钱津达之时更有了一丝欲盖弥彰的轻快。再简单不过地一点头,多的不用说,就已经足够钱津达乱想了。
“如何?穆侯爷可有什么指示?”钱津达与他同行细问道。
杨臻摇头:“没什么。”
钱津达显然是不信,又道:“莫不是什么极为重要的事吧?若是侯爷有吩咐不便外传,我不问就是。”
“嗯。”杨臻比他更配合。
钱津达只觉得被当头摆了一道,赧然间稍微犹豫了两分便有些跟不上杨臻的步伐。有奋起追上去的心,但心里又纠结、迟疑且愤恨。纠结于追上去也不知该如何问出自己想要的回答,迟疑于镇原侯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只能告诉杨臻,愤恨于忙前忙后鞠躬尽瘁在镇原侯眼中竟然还不如这个半路投诚的杨臻。
“钱庄主不追上去吗?”花千树悠悠地站到了钱津达身后问。
钱津达切齿片刻,最后还是松了口劲道:“你觉得我能套出他的话?”
花千树瞟了他一眼,而后盯着杨臻离去的方向磨牙道:“我一直想不通,杨臻他为何总能与人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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