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吃照喝。
“你怎么能吃这些呢?”周从燕哪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和尚。
裴令聪觉得太平常:“这有啥的……你是不知道,当和尚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懒不得癞不得,天天就干那么两三件撞钟念佛的破事儿,没劲死了!我跟他们八字不合,这不嘛,就是因为我偷懒所以才被撵来这个破院子里扫地的!”
他又介绍说这里是嵩山少林寺山脚下的几处杂院之一,其实从后头的角门就能沿着小路钻进嵩山少林寺后院的演武场,不过这里长久被当做堆积寺中闲置物件的地方,除了看门的就是他这种被罚来扫地的,没有什么别的人会来这破地方。
“这就是你出的家呀?”周从燕咋舌。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嘛!不过好在方丈和管事的师父们都看明白了我不是那块料,所以也就让我到处扫扫地帮帮忙,想的话随便跟着武僧们学点把式,就当是个俗家弟子了。”
周从燕说:“可你戒疤都点了呀……”
“那也挡不住我还俗嘛。”裴令聪理直气壮。
“对对,”正吃得开心的竹叶青起哄道,“从前应归璞不就是秃驴还俗嘛!”
周从燕一愣,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呢?
“我的天,我要是能有应老前辈那出息可就太厉害了!”裴令聪来了劲头。
“那个应归璞……”周从燕越想越熟,却总没有明确的形状。
“就是若佟他大师叔呀!”裴令聪说。
周从燕恍然,这么一说还真是。
外头似乎有了点什么动静,裴令聪比谁都警觉,一兜桌布便是要跳窗翻墙的模样。不过很快他便道虚惊一场,因为外头已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令聪啊?大侄子在不在?”
“这……”周从燕也听出来了。
池香川拎着大包小裹蹬门进了屋。
“哟?”池香川看见周从燕和竹叶青后不禁一愣,“你怎么在这儿呀!”
周从燕太听得出池香川这话不是对她说的,好家伙这俩女人也认识?
“陪闺女出来走走。”竹叶青揽上周从燕说。
“闺女?”池香川把东西往裴令聪怀里一塞,围着饭桌上的周从燕左瞧右看,“跟谁的?”
竹叶青抄起一片带菜的盘子便要砸,池香川连忙托着她的胳膊做小伏低乖觉认错。
“哈哈哈,我的好闺女呀!”池香川跟喝多了似的贴着周从燕荡漾地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