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来找她的,你在这等我好吗?”芳芳果然从那大汉的身后走了出来,她整个人裹在一件红色的制式斗篷里,尚看不出窈窕的身形,但是黑色及臀的大长卷和深邃的美貌让一步步走来的她显得像个异族的女巫,带着股致命的诱惑,却仿佛触不可及。
她走到了陆垚面前,观察了一下隔在两人中间的尸体:“今天为我们两个人死的男人不少了,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她的声音一点没避讳身后的大汉,那大汉拄着木仓守在过道口,哼了一声。
陆垚缓缓放下了护卫甲,将他平放在地上,后退两步与面前的人平视,意有所指的用下巴点点大汉:“怎么称呼你?”
“席琳就好。”
看来她还暂时没胆对那群男人bào露真身,陆垚耸耸肩:“来找我玩?”
“顺便看望一下我们的好姐妹。”
“再顺便杀杀她?”
芳芳笑了笑,她直接路过陆垚,推开了希雅所在的门,冰冷的女将军躺在里面一动不动,对外面的血与火全然不觉。
陆垚跟了进去,关上门,两人一起看着希雅。
“她真美,是不是?”芳芳感叹。
“你也不错。”陆垚背着手,手指转笔一样的转着手术刀。她的目光忽然一凝。
芳芳断掉能源后,连带希雅的生命供给系统也停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芳芳此时这样带她围观着,可能本意是想一起看希雅就这么安静的死去。
道理是没错,希雅早该失去主动呼吸的能力,没有营养液或者呼吸机的推动,她现在确实应该已经呼吸困难,可是看起来,她的胸腔呼吸平稳,仿佛在睡觉……
一个植物人不该有这么qiáng的自我调节能力。
希雅……什么时候已经好了?
“你还没想起你是谁吗?”芳芳突然道。
“我怀疑我是苏伊范,但我觉得我没道理对自己的名字那么没印象。”陆垚答得很随便。
“那我们换一种说法吧。”芳芳轻笑,用一种特别字正腔圆的语调一字一顿道,“这样怎么样,樊,素,意。”
“……”陆垚猛地握紧了自己的手术刀。
鲜血自手指间流了下来,许久以后才有钻心的痛感自指尖涌来。
但这些都及不上脑中的剧痛。
樊素意,樊素意!
没错,这个名字没有错了,她应该叫樊素意,有声调,有笔画